因此二師伯才會得知真相後轉而幫他。
隻是這條舉世皆敵的路太難走,不止害了師兄,牽連進來的眾多無辜者,也足以讓他的魔頭之名,名副其實。
片刻之後,鶴雲櫟稍稍恢複了神誌,他控製著自己的悲痛,繼續追問:“你知道那個堂主的名號嗎?”
“不知道。”公皙靳搖頭,“但聽說他同時中過紫雲川的百歲榮枯和蕭諒的毒術,是在魔主的開恩下才撿回一條命,也因此才答應帶著血影堂歸順魔宗。”
中過百歲榮枯和宇文佾毒術的修士?
鶴雲櫟想到了一個人。
公皙靳發現他臉色不對,問道:“掌門認識嗎?”
鶴雲櫟緩緩點頭:“他已經死了。”
還好,已經死了。
結束和公皙靳的談話後,鶴雲櫟回去躺了一整天。
他很難受,雖然那些發生在夢境世界裡的事沒有成真,但依舊讓他感到悲傷。可師父不在,他不知道向誰尋求安慰。
傳訊玉簡在昏沉的黃昏中忽明忽暗,鶴雲櫟呆呆看了好一會兒才想到查看。
是駱九衢發來的傳訊:【師兄!你還好嗎?】
他疲憊寫下回複:【沒有。怎麼了?】
【哦。今天小師叔突然給師父發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傳訊,師父和他談完後總放心不下,怕你們生了嫌隙。便讓我來問問你。】
師父給二師伯傳訊了?
那為什麼不順便傳訊問一問他?
【多謝二師伯關心,我沒事。】
鶴雲櫟慶幸傳訊聽不出聲音,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麼隱瞞。
晚些時候陌三千也發來傳訊關心,說師父去找他了,也與他說了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鶴雲櫟也向他報了平安,同時越想越不是滋味。
有空去東洲,沒空給他說一聲對不起?
他好想應歲與此時能陪在他身邊。
但這個可恨的人去了東洲,自己隻能抱著他留下的衣服,尋求遊絲般的慰藉。
深夜,鶴雲櫟睡得昏昏沉沉,麵上撲來一陣寒濕的水汽。
睜開迷蒙的眼。
應歲與正蹲在他的床頭,渾身濕透。
自己一定在做夢。
這個人現在在東洲,根本來不及趕回來。
夢裡的“妖魅”捧起他的手,掌心濕熱熱的,像真的一樣。
又摸上他發燙的眉眼,鶴雲櫟終於確認眼前人是真的,應歲與真的在一天之內從東洲趕了回來。
怎麼做到的?
應歲與蹲在他麵前,乖順地由他“揉搓”,可憐得像一隻被丟棄的犬科動物。
“為師不想你記得那些事。”
他不想鶴雲櫟記得被拋棄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