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回到室內,張怡已經把昨天晚上泡好的黃豆用破壁機打成豆漿,搭配饅頭和紅薯,這是他們今天的早餐,可惜沒有油條。
炸油條費油又費時間,就算他們目前不缺物資,這種時候也不好坐在院子裡支鍋炸油條,外邊遊蕩的喪屍看了都忍不住上來把鍋踢翻。
等柴油用完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個磨盤,再抓個不要錢,不會喊累的喪屍回來拉磨,有豆漿喝,還能吃個豆花,豆渣也能炒菜。
喪屍不比柴油好找,到時候在它麵前掛點上次殺野豬留下沒處理的內臟,就能啟動它。
聽了宋今禾的設想,程彥嘴裡的饅頭沒咽下去,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難道她真是個天才?彆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分幣不花要抓喪屍推磨。
喪屍磨出來的豆花能吃嗎?
關鍵江時安還說,設想的很好,下次試試。
早餐剛吃完,沒過多久,外麵出現拍門求救的聲音,似乎還喊了張怡的名字。
“張怡,是我,開門,你開開門啊——”
阮靜英雙眼通紅,嗓子沙啞,手握拳頭一下又一下急促地捶打大門。
“沈飛他們不是人!他們搶了我家的物資,我媽為了救我,被喪屍......我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外麵有喪屍,你能不能開門讓我進去。”
幾天前她搬進了隔壁,沈飛他們家說她和她母親兩個女人不容易,大家住到一起以後也有個照應。
開始那兩天大家相處的還好,她以為自己找到了依靠。
更加相信張怡那天是在挑撥離間,見不得有人對她好。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沈飛,甚至在沈麗表現出自己弟弟看不上外麵那些女人的時候,心裡竊喜。
即使當初來彆墅區的路上,她爸被喪屍咬死,是張怡勸她振作,還請程彥給她媽看病。
沒過多久,她和沈飛在一起後,這家人態度就變了。
沈麗把她當傭人使喚,對她媽冷嘲熱諷,她說了兩句沈飛就打了她一耳光。
她不敢相信這就是說會好好照顧她的男人,她想搬回去,沈麗聯合丈夫俞廣扣著她搬過來的物資,說東西這幾天都吃完了,還說她是上趕著倒貼。
最後她們母女被趕了出去。
“張怡,對不起,那天我應該相信你的.....你不會看著我死在外麵對不對?”
張怡站在門後皺了皺眉,“我幫不了你,這不是我的房子,我隻是借住在這裡,外麵不安全,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你跟他們不是朋友嗎?你幫我去說說好不好,我一個人沒有物資活不下去的!”說著阮靜英又哭了起來。
“活不活得下去是你的事,跟我們沒關係。”宋今禾怕她的哭聲把喪屍引過來連累他們,想讓她趕緊走。
阮靜英不再說話,隻是哭,見裡麵的人絲毫不為所動,又絕望地開口,“我知道了,對不起,張怡,我讓你為難了,你明明提醒過我......”
她邊說邊看向門板,這扇門始終緊閉,她的心也沉到了穀底。
阮靜英又去了其他房子敲門求助,2號彆墅裡聽見哀求的聲音,戴佳想著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女孩在外麵,心裡有些不忍,“我們就這樣不管她了嗎?”
“到了這份上,敢一個人出來冒險求助,都不敢豁出去反抗把物資搶回來,這種廢物留下她乾什麼?”趙慧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