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江時安麵不改色地上前解決了這隻喪屍。
關上門,來到下一間房,裡麵衣服和病例撒了一地,沒有屍體和無法忍受的臭味,隻有破了口子的窗戶,能湊合一晚上。
程彥撿起地上的病例,就這微弱的光線翻看了兩下,神情突然沉重,“這個病人我見過,喪屍出現的第三天死在醫院裡,是個很慈祥的大爺,喜歡打太極,本來周末就要出院了。”
這場災難改變了太多人原本的軌跡。
宋今禾吃了顆薄荷糖,望著窗邊飄動簾子沒說話。
晚上他們吃的是貨車裡的自熱米飯,離天亮還有10個小時,說是守夜輪著來,但晚上根本睡不著,即使白天累了一天。
宋今禾從櫃子裡找了床乾淨的毯子裹著坐在舊木頭打的沙發上,等待天亮。
這種環境要是一個人,真得被嚇死。
到後半夜,烏鴉叫聲,撞擊聲,風吹過建築發出的類似嗚咽的聲音。
沒人說話,靜默久了有些困,剛想睡腦袋一往下垂又驚醒,反複幾次最後是靠著片觸感柔軟的衣料才睡著。
天將明未明時,宋今禾就醒了,意識到自己靠在誰身上,趕緊抬起頭坐好。
“醒了?”清冷的聲線混在風中拂過耳畔。
宋今禾點點頭,“嗯。”
還好環境暗,看不見她臉上的心虛。
“你一直醒著?”
江時安輕輕應了聲。
五點多了,宋今禾站到窗邊往外看了看,一切正常。
不到一個小時,外麵天亮了。
準備開車離開時,大家才注意到邊上寫著‘拆’字的樓裡,五樓中間那扇窗戶裡,天花板下掛著半個身體。
乍一看仿佛是有個活人在那跟他們打招呼,其實已經成了喪屍。
這樣死亡的人,身體腐化後支撐不住,下半身和內臟就會掉下來。
三輛車緩緩開出去,後視鏡裡掙紮的人臉也漸漸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往城內方向開了半個小時,隱約看見高架橋上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汽車,底下是退水後留下的泥沙和垃圾,還有活著的屍體。
宋今禾看見一棟樓的露台上鋪著光伏板,上去後才發現大部分都被之前大風吹來的東西砸壞了,就角落裡還有幾塊,全部搬進了貨車。
莊廷他們又搜了個派出所,看表情估計是沒收獲。
“當時吳城能調動的救援都出去了,又過了這麼久,有留下的物資也早被人搜刮走。”江時安淡淡說。
哪怕是普通人找不到的武器庫,情況也不會多好,他帶出城的武器是實驗區的東西,可惜沒有早點遇到宋今禾。
沒過多久,宋今禾在路上殺了個喪屍,從它身上搜刮到了一個彈夾和手雷,要不是腐爛程度太高,三級頭和衣服跟皮肉黏在一起脫不下來,她要一起帶走。
莊廷隊伍的幾個人臉上表情崩不住了。
“不是,這種可能帶裝備的喪屍我們也清了好幾個,什麼都找不到,她怎麼就找得到。”
“運氣好吧,貨車也是他們找到的,總不能是她知道哪個喪屍身上有物資。”
莊廷也納悶,醫院那邊的警局裡的收獲沒她打一個喪屍多,跟誰說理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