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人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難免會覺得不舒服,被惡心到往後躲。
宋今禾毫不猶豫,一刀捅進他的身體擰動刀柄,“我不想問第二次。”
“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們的人也得死!就這點手段嚇唬誰呢?”男人虛弱地笑了。
宋今禾眸光沉寂,一字一句說道,“剛才隻是告訴你,彆給我來那套,沒用,現在開始才是真的。”
她是在團夥裡當過二五仔的人,那些手段又不是沒見過。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對於這種變態心理的人,反應越大他越興奮,就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男人看著宋今禾臉上愈發溫和的笑容,一股恐懼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在宋今禾進行下一步動作之前,江時安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我來。”
他的聲音裡沒什麼情緒,漆黑的眼眸裡透著幾分不容拒絕,
“你們先往後退,把那個銀色小箱子給我。”
宋今禾頓了頓,手上鬆了力道,後退示意齊思行他們看著蘇瀾那邊的動向。
江時安再次轉過頭時,看向男人的眼神淡漠卻也冰冷至極。
宋今禾隻看見麵前修長的身影背著光,而地上的人發出淒厲的哀嚎,露出來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枯。
“原本真的可以嘗試控製血液。”
他的語氣毫無起伏,仿佛隻是在進行一次普通實驗。
男人慘叫著,驚恐萬狀地看著麵前漫不經心的人,“我說!我說!他們昨天傍晚偷偷靠近古村,自以為躲得很嚴實,其實早就被我們發現了。”
“是他們說,兩公裡左右還有個隊伍,物資很多,還有女人和小孩。”
對方都能提前埋伏,說明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說了也沒關係。
“除了一個嘴硬的男人被喂了喪屍,其他人都關在村子裡!”
江時安麵無表情,慢條斯理地問,“你們避難所裡有沒有醫生?”
“有!前幾天才來!”男人抖如篩糠,長期日曬的粗糙臉龐毫無血色。
“姓程?”
“對!”男人已經痛苦到無法思考對方為什麼知道醫生姓什麼,空氣裡的血腥味逐漸濃鬱,
他在地上翻滾,斷斷續續說了些關於避難所位置的信息,哀求道,“我什麼都說了!你殺了我吧!”
“剛才的藥很不穩定,副作用之一是基因鏈瞬間全部斷裂,神經係統還在運轉,肉體會崩壞,你沒有被喪屍咬傷,也許會有其他可能。”
江時安音色冷沉,“本來可以直接殺了你,但你剛才看她時的表情,我受不了,所以隻能讓你做實驗體了。”
這是最後一支,沒有被銷毀掉的藥,這種東西不能隨便處理,一直在宋今禾空間裡放著。
男人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脫落壞死的皮膚和伸出的血液,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崩潰不已,偏偏意識清醒無比,痛苦和恐懼讓他幾近喪失理智,喉嚨裡都是膿血,他已經喊不出聲音。
江時安靜靜看著他,確認不會再產生新的症狀後,蹲下來單手拔出他腿上的箭,從眼眶刺入大腦。
在生命的最後的一秒,男人望著天上逐漸冰冷的太陽,眼前突然浮現幾張人臉。
都是在他手上受儘折磨到崩潰的幸存者。
有渾身青紫瘋了的女人,有水牢裡被汙水腐蝕皮膚哀嚎的男人。
還有那兩張從正義淩然,慢慢到不成人形的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