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七的嘲笑聲簡直震耳欲聾,西平哲以前也被人瞧不起過,可那些人都隻敢私下竊語,哪似錢七這般,跟過年放炮仗似的,劈裡啪啦恨不得所有人都聽見。
被周圍人盯著,西平哲又羞又惱,臉色漲紅道,“彆笑了!讓你的契獸鬆口!學校規定契獸不準咬人你知不知道!”
“彆著急啊。”錢七打開錄像,意猶未儘道,“你是西院長的孫子吧?也不知道這段錄像能賣多少錢,哎呀,你彆繃著臉啊,年輕人就要多笑笑!來~123茄子~”
西平哲:???
你是不是有病啊!
西平哲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眼見搞不定錢七,隻好轉頭向盛情告狀,“盛情姐,你看見沒!他就是個小人!他放契獸咬我!”
盛情搖搖頭,糾正道,“西同學,阿禿不是錢七同學的契獸,它是沒有契主的魔獸。”
“不可能!”西平哲不信,“它都不咬你!”
“錢七同學是馴獸師,沾上她的氣味,被她馴服成功的魔獸就不會被咬了。”盛情抬手放到阿禿身上,特彆正經地科普道,“不信你抱抱錢七同學,阿禿可能就鬆開你了。”
“什麼——”西平哲愕然抬頭,難以置信這話會是盛情說出來的,“我抱他?我瘋了吧我抱他?我寧可抱一坨大便!”
話音剛落,阿禿就突然鬨了肚子,“噗”地一聲拉出了一坨耙耙。
西平哲:……
錢七舉著光腦,好奇問道:“西同學?你還在等什麼呢?等粑粑主動抱你嗎?”
西平哲:“……你還說它不是你的契獸!”
該死的,他肯定是偷偷讓這隻烈焰犬故意拉屎,讓他下不來台!
西平哲還真猜對了,墨鴉和錢八剛好結束了秘境訓練,錢七自然要發揮墨鴉的言靈餘熱,給西平哲同學來一點兒小小的震撼。
“西同學,你不要鬨了。”見西平哲沒完沒了,盛情眼底微沉,僅剩的耐心被突如其來的煩躁吞噬,臉色開始冷沉下來,“錢七是我的朋友,你不要老是來打擾她。”
“隻是朋友?”西平哲冷哼一聲,根本不相信。
在他過去的記憶裡,猶如高嶺之花的盛情從來不和旁人親近,哪怕是他西平哲她也不感興趣,她隻沉迷於副本訓練和射擊訓練,熱衷於如何變得更為強大。
西平哲喜歡盛情這種專注於變強的樣子,所以在得知她不務正業和一個矮矬窮談戀愛時,才會憤怒地將火氣傾瀉在錢七身上。
如果不是錢七勾引,盛情這般對男女之事遲鈍的強者,怎麼會眼盲看上他這個死綠茶啊!
西平哲不理解,盛情也不理解。
她不理解西平哲為何百般針對錢七一個女孩子,他之前趕走很多想靠近她的異性朋友也就罷了,如今她交一個同性朋友,他都要摻和兩下?
盛情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朋友,見西平哲冥頑不靈,她密長睫毛下的美眸緩緩布上了寒霜,在醞釀一會兒後,語氣帶著慍怒道,“西平哲,彆逼我狙你。”
西平哲:……
錢七:哦莫~
這還是盛情第一次對他這麼凶,西平哲的唇瓣顫了顫,小鹿眼愈發委屈了,在狠狠瞪了眼錢七後,自己強行掰開阿禿的牙齒,抱著自己受傷的手腕,背影孤零零地去校醫院了。
“錢七,抱歉,我會跟西院長反應這件事的。”
平複了一下因為失眠而無法控製的暴脾氣,盛情偷偷打量著錢七的視線,在確認她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後,才鬆了口氣,小心試探問道,“我以後還能來摸阿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