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上前製止，一腳踹開了那男人，並且對其警告，莫衛冷峻的臉足以讓他一陣害怕，正要轉身離開的他卻被林母叫住。
“你是莫衛對不對！”
林母泣聲喊道，他第一時間自然是否認，但是身上突然掉落的這塊曾經林母買的一對玉佩中的其中一半，那對玉佩中她分彆給了林墨和自己，在她注意到後，連忙顫抖著手撿起。
那刻，莫衛記得她說了很多林墨的曾經，明明本該一直快樂幸福的時光，她卻沒有珍惜，何況現在已是為時已晚，說再多又有什麼意義。
在聽完了她一陣托付替她照顧好林墨後，莫衛便離開了那，自此後，他再沒去過，也沒有在林墨麵前提起關於他母親的任何事。
因為那段時間的他已是消弭不振，見其如此頹廢，莫衛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陪伴在他的身旁。
·······
在那一年後，他突然性情轉變，從曾經的詩詞歌賦變成了整日隻會流走於風花雪月之地的模樣，甚至還暗中強搶民女，以辱人為快，此事在被莫衛得知後，他雖有製止，但卻遭到了林墨的惡語相向。
林墨怒言，若敢乾涉他半步，便可以不用再跟在他身邊了。
莫衛聽到這句話，自然是不敢再阻攔著他，甚至還受他驅使替他做事，成為了一個同他一般邪惡的人。
“所以你不僅任由他這樣下去，還心安理得的成了他的幫凶，做著傷天害理之事不成？”
“還有，你們隻想著將自己的怨恨遷怒在彆人身上，看著無辜之人受害，伱們卻還能裝作若無其事！”
“你這樣一步一步的看著他邁出罪惡的深淵，當真以為隻要陪伴著他，滿足自己的私欲，就能護他一生了？”
卓白字字珠璣的說著，每說一句，臉上便多加一絲冷冽，世上就是因為有這麼多私欲，愚蠢之人，才會讓那些罪惡不斷的循環。
“額哈哈，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莫衛聲淚俱下的埋頭哭泣著，卓白冷冷的看了眼他，隨即拿出那個香囊。
“你老實告訴我，林墨到底殘害了多少名女子，以及她們的下落，是生是死！”
莫衛淚眼朦朧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禁瞳孔一震：“它怎麼在你這？！”
“自然是在你之前拿的，行了，少廢話，快將事情的前後如一道來！”
莫衛突然閉口不言了起來，在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對不起，我已經同你說的夠多了！”
卓白見他一臉消沉的樣子，若強勢逼問恐會適得其反，還得帶將領回來再說，因為隻有他才會讓惡人輕易開口。
“你先仔細想想吧，將事情的發展經過說出來，對你對我都好。”
卓白說完，便離開了牢內，而莫衛則突然抱頭大笑了起來：“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
他看向手心裡揣著的利刃，嘴角逐漸獰笑了起來。
卓白見乾坤一臉呆滯的站在牢外，雙眼望著地上有些許失神，每一次見到他這種神情，心中定然是有有了難解的思緒。
卓白停下了腳步，就這樣遠遠的望著他的身影，就好像那個曾經伴隨在自己身旁的少年還在。
他微愣了片刻，隨即嘴角一抹溫和的笑容：“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