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王曾的本意(2 / 2)

‘看來,問題是出在了那份奏疏上。’

王曾奏議請罷殿試的事,呂夷簡是知情者之一,在奏疏呈入禁中之前,他也寫信勸過王曾。

建議取消殿試,完全不符合當下的情況。

殿試是誰開創的?

太祖!

一句祖宗故事,便足以堵住所有文官的嘴。

但王曾仍然選擇了上疏,通信中,王曾隱約提到了部分緣由。

早在上疏之前,王曾便預料到了結果。

殿試,是不可能廢罷的。

他上疏的目的,就是為了求貶。

這是無聲的抗議。

以貶官為代價,抗議取士標準的變化,抗議觀政製度的推行。

可惜,正如呂夷簡預料的一樣,王相的上疏,對於眼下的局麵而言,不會有任何作用。

官家顯然是極為強勢的君主,哪怕官家年紀尚小,也不會容許旁人挑戰自己的意誌。

即使是朝中元老,也不行。

丁謂那樣喜歡操弄權術的人,還不是被官家收拾的服服帖帖?

另一邊。

呂夷簡看到了宮中的手詔,丁謂自然也是看到了。

看到這份手詔,丁謂的心中隻有一種感覺。

痛快!

被罷官了,就好好的呆在地方,沒事彆向朝廷上書。

你王曾現在可不是朝中宰執了,區區一介知州,哪有資格縱議科舉製度如何?

越職言事,是一件很忌諱的事。

現在好了,從青州貶到了兗州,下一步,也許就是知密州、知海州了。

暗爽了一陣之後,丁謂不由想起了正在應試的‘準女婿’。

今天是省試的第一天,考的是辭賦。

辭賦,恰好是葉清臣的短板,雖然朝廷明確規定,此科辭賦和策論並重。

隻是單純的看考試安排的話,辭賦仍然優先於策論。

當然,葉清臣的辭賦寫的確實不算太好,但也不至於太差,中榜多半是沒問題的。

名次,才是關鍵。

這屆的知貢舉主官是魯宗道,丁謂擔心在最終的評判中,魯宗道會代入個人情緒。

畢竟,魯宗道和呂夷簡可是姻親。

其實,丁謂這般想,確實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自丁謂放出消息,準備招葉清臣為婿之後,原先默默無聞的葉清臣,頓時名聲大噪。

葉清臣也成為了本屆應試舉子中的頂流。

論知名度,宋癢、宋祁兩兄弟,也得為他讓道。

而作為主考官的魯宗道,當然也聽過葉清臣的名聲,並且他還知道了葉清臣擅長策論的事。

武成王廟。

省試正式開始之後,幾位貢舉官反而閒了下來,雖然他們被限製了活動範圍。

但貢舉官彼此之間卻是可以互相走動的。

閒來無數的幾人,一邊圍爐飲酒,一邊聊起了此次應舉的士子。

宋癢和宋祁兩兄弟是最先被提及的,誰讓他們是開封本地人,曆朝曆代,戶口本的優勢都是天然存在的。

“諸位,打個賭如何?”

身為主詩賦的宋綬,自然是更看好文名遠播的宋癢和宋祁。

“我賭省元出現在宋氏兄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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