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琴瑟和鳴(2 / 2)

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看著自家賢婿的麵子。

不過,這些李氏並不知情,李昌言沒有告訴過她,範仲淹自然更加不會告訴她。

因為告訴她這些,隻會給她帶來壓力。

……

……

……

次日。

清晨。

範仲淹從昏睡中醒來,一睜眼他便看到了衣衫齊整,趴在床頭的李氏。

而後,他低頭掃了一眼,發現自己的衣物早就被換了一遍。

不用想,肯定是自家夫人做的。

‘唉。,

一念及此,範仲淹默然一歎。

昨晚,他還有點埋怨自家嶽父的,甚至還生出,這門親事結的是否太過草率了一點。

但看到李氏和衣而睡的模樣,他心中再無半點埋怨。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緊接著,範仲淹緩緩起身,探出手來,輕輕地撫了撫妻子額前的秀發。

也不知是他下手太重,還是李氏睡眠太淺,他這邊剛一上手,李氏便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李氏的臉色唰的一下,紅了一片。

雖然兩人已是夫妻,但到底是頭一次和男性同床而眠,李氏多少還有點不太適合。

「娘子,昨晚是我的不是,還請勿怪。」

眼看妻子醒了,範仲淹連忙收回了手掌,而後立馬為昨晚的事道歉。

說實話,母胎單身三十多年的範仲淹,也有點不適應。

畢竟,第一次嘛,大家都沒什麼經驗。

「官人……官人既醒了,你我二人不若起了?」

按照宋朝的禮儀,新婚夫婦成婚的第二天早上,新婦是要行舅故之禮的。

舅姑之禮,倒不是拜見舅舅姑姑,而是指公婆。

舅姑,夫之父母也,夫之父曰舅,夫之母曰姑。

舅故之禮,其意義約等於今日向公公婆婆奉茶,然後改口,隻是古時的舅故之禮,禮儀更加複雜一些,場合也更加正式一點。

不過,不論禮儀多複雜,意思是大體相同的。

「也好。」

範仲淹雖然仍覺頭痛,這是宿醉的後遺症,但到底是讀書人。

禮,不可費。

舅故之禮,意義重大,如果娘子因為自己遲到,從而讓母親心生誤會,難免會影響到未來的婆媳關係。

「我來為娘子梳頭。」

言罷,範仲淹率先下床,然後牽著李氏的柔荑,移步來到梳妝台前。

這一次,他的神情動作倒是灑脫了許多。

畢竟,三十多歲的男人,臉皮肯定是比二十多歲的小娘子要厚的。

此刻,範仲淹已經迅速進入了狀態。

隻可惜,他的手太笨了一點,看到滿滿一抽屜的梳妝用品,他頓時人麻了。

透過銅鏡看到範仲淹的窘態,李氏不禁微微一笑,隨後,隻見她從妝奩中拿出一件潔白如玉象牙梳。

「官人,隻管梳便是。」.

放羊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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