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賿
錢惟演麵色陰沉的看著族中傳來的密信,真是讓人不省心!
事實查明了。
錢氏確有參與海貿走私一事,且數額不小。
鼓搗這事的人,倒不是錢惟演他們這一支,而是錢惟演曾祖父錢鏐的弟弟錢鏵那一支。
錢鏐不止是錢惟演曾祖,同時也是吳越開國國君。
錢鏵自幼是由錢鏐撫養長大的,兄弟五人中,錢鏐最喜歡錢鏵,後來吳越建國後,錢鏵累封楚國公。
再之後,錢鏐一支和錢鏵一支雖然分了家,但兩支的後人關係一直不錯。賿
正因為如此,錢惟演的臉色才會如此難看。
豬腦子!
如果他那個遠房表哥現在就在他麵前,錢惟演恨不得劈頭蓋臉給對方來上幾個嘴巴子。
當真是豬隊友。
錢鏵那一支雖然是錢氏分出去的支族,但對方名下的田地可不少,祖上留下的餘蔭,完全足夠生活了。
類似這等走私的勾當,根本沒必要參與。
退一步而言,即便饞那些利潤,也不該親自下場,隨便派個旁係,或者其他人入場,不好嗎?賿
“唉。”
半晌,錢惟演幽幽一歎。
事到如今,也沒彆的辦法了,隻有請罪一條路可以走。
在內查的這段時間,除了自查一事,錢惟演還分彆向太後以及丁謂探了探口風。
結果,不容樂觀。
對於海貿一事,官家很是重視。
丁謂甚至告訴了他一件事,市舶司事關對方能否重新歸朝,未來幾年,官家將會大力推行海貿。賿
海貿不被朝廷的重視的局麵,變了。
往後,凡是想要在海貿中分一杯羹的,要麼乖乖配合,要麼就成為朝廷嚴厲打擊的對象。
除此之外,彆無他路可選。
綜合各方意見,錢惟演覺得讓他那位遠方堂哥主動認罪,並且獻上這些年所有的進項。
然後,再另行戴罪立功,海圖、海員、海船等凡是和海貿相關的東西,全部投獻給朝廷。
剩下的事,便是儘人事聽天命,寄希望於太後那邊了。
……賿
……
……
杭州。
“老爺,錢氏又來人了。”
“不見!”
丁謂擺了擺手,懶得搭理錢氏的人。
如果是錢惟演當麵的話,他還會給幾分麵子。賿
外麵的是什麼人?
錢氏旁係而已。
對方是什麼檔次?
他什麼檔次?
豈能說見就見。
“是,小的這便打發他們走。”
言罷,小廝緩緩向後退去。賿
“等等。”
丁謂眉頭微皺:“以後他們再來,不用回報,一律打發他們走。”
“是。”
小廝稍微愣了一下,而後連忙點頭。
“嗬。”
待到小廝退去後,丁謂哂笑一聲,對方真是昏了頭了,竟然妄圖拉他下水。
雖然對方送的東西很誘人,但利害得失,丁謂心裡還是有數的。賿
況且,錢惟演也和他打過招呼,無需理會杭州這邊的人。
另一邊,小廝趾高氣昂的來到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身前。
“小郎君,相爺有空嗎?”
望著諂媚的中年人,小廝麵無表情道。
“老爺公務繁忙,沒空見你。”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