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入賊?(1 / 2)

“夫君。”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屋子,留下一地璀璨。榻上之人卻毫不為這美景所動,摟著身旁的人兒,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溫鴻闌自是明白這一聲喚的含義的,卻沒有應她,隻是把人往懷裡又帶了帶,手虛搭在對方細腰之上,悶悶地嗯了聲,似是氣音。

抱在懷裡的人兒被他這動作給逗笑了,放在身側的手輕輕往上,在這人胸膛處戳了戳,“再睡下去,團子就該醒了。”

作亂的手沒能戳幾下,就被人給製住了,“醒便醒了,那麼多小孩在等著呢,正好與他們多待待,不要總是膩到她嫂嫂身邊。”

那人閉著眼,握著自家娘子的手,隨便地答了話,似乎還有一股醋味在空氣中彌漫。

“早膳還未做,難道讓清兒餓著嗎,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

“昨兒個不是做了栗子酥餅?自己去廚房找找,總能找到的。團子又不像槿兒,吃飯這事上無須我擔憂才是。”

說完還輕笑了下,清潤的嗓音就像鉤子一般,鉤得人心裡一酥。

木槿直起身子,壓在對方心口,另一隻手放在了他脖頸處,惡狠狠地開了口,“夫君這是在說我,嗯?”

一直閉眼小憩的人終於睜開了眸子,眼角含笑,像沁了蜜。隻稍稍一動,兩人的位置就翻了個個,“為夫不敢。”

這些日子,暑氣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秋日的涼爽。不過此刻,木槿仿佛又回到了熱氣最甚之時,白皙的臉上慢慢染上了紅暈。

上方之人緩緩壓下,軟嫩的觸感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控。呼吸噴灑間,往日冷淡自矜之人,正專心致誌地給淡紅色的唇添上一抹豔色。

“咕,咕咕...”

察覺到了自己嬌嬌的不自在,這個算不上淺嘗輒止的吻就這麼停了下來,鼻尖相碰,出聲哄了哄,“乖,再躺會。”

溫鴻闌伸手拿過被踢到一旁的薄被,將人蓋得嚴嚴實實的,這才起了身。衣衫順勢往肩上一批,走到窗前,捉住了那隻雪白的鴿子,翻轉手腕,露出那綁在細腿之上的紙條來。

宣白的紙張之上,墨色的小字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張紙。那隻鴿子很通人性,見他遲遲沒有提筆回信的動作,撲棱了下小翅膀,準備回到自家主人身邊去。

嗯?沒成功...想必是自己力氣太小的緣故,重來!再撲騰兩次,嗯?怎麼還沒飛起來!我撲棱棱棱...

“槿兒,這隻鴿子活潑好動的,用來燉湯如何?這翅膀看著雖小,總歸還有些力道,肉質必然嫩彈緊致,也能給你補補身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什麼,剛剛還挺著小胸脯的小鴿子頓時就縮了下去,委委屈屈地蹭了蹭壓在自己腦袋上的兩根手指。

“...夫君,彆鬨。”她可是看見了的,他攥了個紙條在手上。這可是專門用來傳信的鴿子,哪能說燉就燉了。

又蹭了一會,見鴿頭上那惹人厭的大山還沒移開,麵臨蹭禿嚕皮這一鴿生危機的某鴿怒從心頭起,啄了對方一口就打算開溜,撲棱...起飛失敗。

溫鴻闌瞅了一眼倒地裝死的鴿子,心中好笑,快速地把紙條原原本本地係了回去,鬆了手。

陡然重獲自由,以為要命喪於此的鴿子還有些不敢相信,試探地伸出小腳腳,見對方沒有阻攔的意思,趕忙振著翅膀飛了出去。

關了窗,溫某人這才回了榻上,把不知何時坐起身來的人兒擁入懷中,“怎麼起了?”

“鴻闌,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這飛鴿...”

“無甚大事,是夫子。他見我們久久未歸,來信叮囑,重陽節後就必須回去了。”他用手護著懷中人的頭,側身一躺,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

“隻這事嗎?”她怎麼感覺不像...

“還有...書院裡不小心入了賊,被人抓了,扭送進了官府。後來雖因證據不足把人給放了,但好歹是被趕了出去,這偷竊的名聲也傳開來,算是毀了。”這話的語調平平淡淡的,一絲起伏也沒有,可那眼睛卻一直盯著自己的娘子,片刻也未曾離開。

他不憂心,木槿語氣中卻帶了急色,“入賊?無人因此受傷吧。官府怎能不判呢,可是沒能偷得什麼?”

“嗯,最珍貴的東西,藏得好好的呢,怎會讓他給瞧見?”

見對方還想說些什麼,他先一步開了口,“相比於為這些事糟心,槿兒合該多看看夫君我才是。等過幾天回了鎮上,便再無這般悠閒的日子了。”

木槿再一次被他這話給逗笑了,“夫君原是因為這,今日才遲遲不肯起身的嗎?”

頓了頓,又接著問了一句,“鴻闌現在,是在撒嬌嗎?”

那人定定地看著她,薄唇輕啟,“是,娘子可願意哄哄?”

忽的被人調笑了回來,木槿一愣,但看著對方那眉眼低垂的樣子,她這心裡就是一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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