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番外一(1 / 2)

木槿這一胎來的太過及時,及時到京城諸人這才剛剛惋惜完,就發現自己那麼多瓜子都白磕了。至於那酒樓茶館裡的說書人呢,也都趁著這勢頭連夜改了話稿,緊跟風向,又蹭了一波話題,賺了個盆滿缽滿,掌櫃們都笑得那叫一個見牙不見眼呀。

也因此,小包子這還沒生下來呢,就替他爹做了件好事...不過,他阿爹看起來,怎麼好像並不是十分高興的樣子。

這個問題嘛,眼含困惑的禮部中人試探著給問出了口,“侍郎,你的臉色,怎麼...”怎麼讓他瞧著不大對勁呢?

被皇上給強行削了假的溫大人頓了頓,回了短短的無妨二字就再沒開口,繼續埋著頭,專心致誌地批閱公文。

沒能得到什麼答複的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看似是忙著處理自己手上的事務去了,這心裡頭卻還在嘀咕著什麼——不得不說,這侍郎大人就是不一樣,明明臉都黑了,那手上的動作看著卻一點都沒慢下來啊。

不過,就他這閉嘴不言的舉動還算機靈的了,換個看不清楚形勢的,討好都沒討對地方。也不知道那人怎麼想的,下了朝,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急著回家的某人發出了誠摯的邀請,就是這邀約的地方嘛...

“花樓?”

來人笑著忽略了宋梓儀他們那驚訝的眼神,肯定地點了點頭,十分自得地開了口,“懷孕而已,婦人都有這麼一遭的,解憂的地方多了去了,溫侍郎大可不必為此事煩擾。”

皺著眉的人被他這話說的,終於舍得轉身看了追上來的人一眼。

溫鴻闌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神卻更冷了些,“不勞費心。”

等丟下這四個字,這位被巴結了的朝廷新貴一個閃身就沒了影,緊趕慢趕地跑到宮門外騎馬回府了。

不知是第多少次被拋下了的秦函他們相視一笑。

“溫兄這輕功,瞧著倒是越發精進了。”

“那是,我最開始還能摸到他衣角來著,現在...怕是謝大人看了都得讚歎一句。”

而一向寡言的穆雲沒有參與討論,反倒移步到了呆滯在原地的某人身邊,“這位...知州大人,莫不是剛回京述職?”

摸不著頭腦的人見有大員主動搭話,立馬賠著笑臉答了他,“是極是極,不知穆大人您是如何知曉的,難道是聽出了下官的口音?那說不準下官與您還是同鄉呢...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隻管明說便是。下官我這初來乍到,還請各位大人多關照幾分,這日後,必有...”

被他遞了橋梁的人擺了擺手,笑得和善極了,“知州大人有空啊,還是多打聽打聽這京城裡的消息吧...不,知州您現在最該做的,是回去想想自己從前有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才是正理。”

說完這番話,穆雲便沒有再多費口舌了,跟著宋梓儀幾個一起朝著宮門走了去。

“京城裡的消息?”隻來得及記住當朝大官名冊的人,深深地陷入了苦惱之中。但很快,他就不必再為這些事多做謀算了。

因為...

“哎,你聽說了嗎?今日好像有個知州被擼了官了,說是當縣丞的時候收了不少賄賂,讓人給查出來,一道折子就給奏上去了...”

“誒,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犯了我朝律法得了這麼個下場不是應該的嗎?看你那震驚的樣子,我還以為有啥大事呢,就這個啊...”

被同伴給嫌棄了的人砸了咂嘴,從對方手裡搶過幾顆瓜子來,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哎,我都不想說你。”

被他挑起了好奇心的人興致衝衝地推了推他肩膀,“賣什麼關子啊,你倒是說啊...”

“嗬,現在想知道了,晚了。我就想瞧瞧你這抓心撓肝,不得其法的樣子。”

掌握第一手情報的人拿根胡蘿卜再前頭吊著,讓旁邊那人是氣得牙癢癢,卻還要硬生生擠出個笑來。他是說儘了好話,方才換得這人開口。

“行了行了,告訴你得了...我聽說那位知州前陣子想約溫大人逛花樓來著。”

本想著等人說完就狠狠嘲笑他的人喝茶的動作一頓,憋了又憋,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噗哈哈哈...”

正對著他坐著的人抹了一把臉,看著自己手上的水漬,露出了個和善的微笑。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好不容易緩了緩,終於能說出話來了,“溫大人,是我想的那個溫大人嗎?逛花樓,哎呦,你說他到底怎麼想的,這不是上趕著得罪人嘛。”

迎著同伴要揍人的目光,那人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忙遞了個乾淨的帕子出去,“彆氣彆氣。這樣,我也給你講一個,保準是你沒聽過的,這總成了吧。”

“我跟你說,這可是我從我二姑的三舅姥爺的侄孫那聽來的,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

“前段時日屬國不是進貢了些時令果子嘛,當今吩咐內侍給諸位大臣各送了些。結果你猜怎麼著,彆的大人都是意思意思嘗一嘗,然後各種果子拿一點,拿夠份例就收手,可獨獨到了溫侍郎那,挨個嘗遍以後選定一種就不改了。就連著宋大人,方大人他們也都要的那個,你說奇不奇怪?”

擦乾淨水漬的人正要答他,隔壁那支棱著耳朵,暗自聽著的人就先按捺不住了,“這有什麼奇怪的,你是錯過了這些天市井裡的流言嗎?溫夫人她最近喜酸,可太酸了的果子又傷身,溫家的小廝便去四處搜羅酸果子,讓溫大人再三嘗過了,酸度適中,這才遞到人跟前去的。我看啊,那入了他眼的果子,多半就是他家裡那個喜歡的。”

看著對方似是懷疑的眼神,說話的人不樂意了,緊接著跟了一句。

“咋的,不信啊?這可是尚書大人不大聞得習慣那人身上酸果的氣味,問了一句,正主親答的。”

“不是...我隻是想說,這到真是那個挖了食樓三個大廚回家的溫大人能做出來的事。”

他們在茶樓裡聊得興起,而為眾人茶餘飯後提供了不少談資的某溫姓大臣本尊,正在...

煎藥。

——

“嫂嫂,這個力道重不重?”

木槿看著身前這顆小團子肅著臉的樣子就有點想笑,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哄她,“不重,謝謝團團...團團捶了這麼久了,停下歇會好不好?”

小團子晃了晃腦袋,奶乎乎的聲音堅定的很,“哥哥給嫂嫂熬藥去了,團子要替他照顧嫂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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