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防的龜茲軍右都尉到防城接防,韓遂做完城防和傷員交接,交給右都尉二百多匹繳獲的戰馬,帶著俘虜的安息商人、山國十騎士、八百匹繳獲的戰馬和日律的寶刀、寶劍、寶馬回延城。
牽馬入馬廄,一對比,韓遂才發現繳獲的鮮卑首領日律的寶馬就是烏孫西極母馬,於是重新賦名曰“萬泉”。
見到張薑子,韓遂分外高興,又變回了孩童少年的樣子,眉飛色舞地講述如何用薑子的小香球擒獲鮮卑酋首日律的。張薑子明亮的大眼睛跟著韓遂手舞足蹈的手轉動,紅紅的臉頰,驚訝地張著嘴聽著,心裡那個高興。
第二日,延城又恢複了往日的喧囂,街道巷裡商販們又重新開張店鋪和路邊地攤,許多民夫、囚徒在修補攻城嚴重損壞的四麵城牆,清掃城內的石塊、血跡等,可以猜得出延城攻防戰的慘烈。
韓遂在延城馬市找到一個叫蘇雷德的大買主,以每匹馬四十匹布帛幣等價西域金幣將八百匹繳獲的戰馬全賣掉,互留了名刺。金幣按功勞和等級分給眾人,出城七人每人一百匹馬的金幣,守城五人每人二十匹馬的金幣,每個人抱著金幣嘴都笑歪了。
次日,韓遂、韓何和譯家丁曹奎請來大月氏的支明、支月一起秘密會審防城俘獲的兩個安息商人頭目。
安息商人首領並無懼色,顯然是江湖老手,侃侃道:“吾是安息商隊首領,為方便與大漢貿易,按大漢的習慣起了大漢人能懂的名字叫安緹,這位是吾弟弟副首領安敘,乃安息王室成員。安息國在大月氏國(貴霜帝國)和大秦國(羅馬帝國)之間,現國王是沃洛加西斯四世。吾國國王現在西都城木鹿(土庫曼斯坦國馬雷市),吾國有四個行省,類似大漢的州。國土縱橫數千裡,有數百個城池,大的城池如阿帕麥亞(伊朗德黑蘭附近)等。”
頓了頓,安緹要了一碗水喝,喝完繼續道:“樓蘭城打架吾方吃了虧,吾等一直想報複爾等,可一時選不到合適的地方。吾等先到了延城,吃酒時,遇到北山北部的鮮卑西部大人日律的貿易官落奴,以前在延城買過吾商隊的貨物,找個延城譯者,吾等把爾等七國大商隊要到延城的消息告訴了彼,彼立刻興奮地約吾做筆大買賣,吾等就答應了。
彼計劃是讓吾等先去貼近北山大峽穀口的防城防守嚴密的大門,讓鮮卑大軍占領防城,同時控製東西驛站,然後大軍南下占領延城。答應得到七國商隊的財寶按五份分吾一份。
爾等進延城的那天,吾就讓安息商隊先離開延城去疏勒國等吾,隔日一早,吾和四個家丁帶著一批鮮卑貿易官落奴為吾等準備好的貨,假扮去防城賣貨,鮮卑假商隊在約定的時間正好趕到城門口,吾等就控製了城門,大峽穀北的鮮卑大軍一擁而入占領了防城。
弟弟帶四個家丁和幾個落奴手下去東門外的驛站,日律的貿易官落奴帶人去西門外的驛站,用類似防城的辦法控製了東西兩個驛站,使東西援軍得不到消息。
可沒想到,西驛站有個龜茲兵剛從延城回來,遠處發覺驛站不對勁,調轉馬頭跑回延城報警,鮮卑軍趕到延城時,延城已關城門有所防範,鮮卑軍未能襲擊成功,變成攻城戰。”
韓遂道:“汝身為西域大國商人,受小利之誘助鮮卑挑起戰事致數千人死傷,爾等不愧疚麼?不過,吾等無意傷害汝,汝也要通過疏勒城回國,先放汝弟和家丁自由前行,汝留下隨吾等商隊去疏勒可好?打打殺殺何日休?不如一路上好好想想吾等能否做點什麼貿易。”安緹一聽性命無憂了,忙滿口答應。
告彆龜茲商隊的帛吉和帛羅,康居、烏孫、大月氏、疏勒、大宛、韓遂的商隊一起從延城出發,在它乾城停留一宿,入住它乾客棧,它乾城曾為大漢早期的西域都護府治所。
眾人飯後散步去參觀它乾城西域都護府舊址,隻見院子裡一顆老槐樹開白花了,張薑子道:“立夏,槐花開。”韓何道:“西域一年四季不熱也不冷。”
次日出城西南向行,一路無障,相安無事,這一日來到龜茲國故墨南城,短暫停留後繼續向西南進發。次日到達溫宿城。
補充給養後,與康居國商隊的康久、安齊、石拔、史武、米留,烏孫國商隊的安犁、安典擁抱惜彆,相約洛陽再見,彼等從溫宿城向西回烏孫和康居。
剩下的大月氏商隊的支明、支月,疏勒國商隊和得、臣勳,大宛商隊的藍岩、藍金,繼續隨韓遂商隊向疏勒國進發。在龜茲國尉頭城停留歇一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