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堂回韓宅,鮮卑索頭部首領拓跋詰汾帶著次子拓跋力微、中都尉拓跋廣、貿易管家拓跋茂、書童拓跋金、丫環以及數百匹馬和一百騎卒經過允吾來順便看望韓遂。拓跋力微才四歲多,拓跋詰汾抱在前麵乘坐同一匹馬。拓跋金也不是孩童了,已和拓跋銀一樣,二十歲出頭了,隻是眾人叫慣了書童。
韓理帶全體韓家主要辦事家丁去新地視察未回,韓宅裡除了韓遂,沒有韓家的人,韓遂和拓跋銀、東起到門口迎接。拓跋金搶先跳下馬,去接住拓跋詰汾的寶貝兒子拓跋力微,拓跋詰汾這才下馬走到韓遂麵前握手。
客人進大廳就坐,韓家家丁端上點心、葡萄酒、水招待。韓遂見拓跋詰汾來了許多人,已方隻自已出麵不合禮,就讓東起去後院請來衛覬、索湛坐陪。
拓跋詰汾道:“此次來金城是去燒當羌貿易,這幾年,吾部落的羊過剩,燒當羌的羊因去年大雪損失不少,這次送去二萬隻羊。去時帶的羊太多沒進允吾城,回程路過順便來看看韓公子。聽說已出仕任戶曹掾大官了。”
韓遂笑道:“那裡是啥子大官,隻不過全郡的戶籍歸吾管。大王的寶貝兒子長的可真秀氣,水靈靈的,二隻眼睛好看的沒得說了。”
聽誇自已的娃,拓跋詰汾喜笑顏開:“這娃命苦著咧,打小無母疼愛,吾這當父的,受娃母所托悉心照料吾娃。這不,韓公子看到了,這娃自小就揣在吾懷中,吾到哪都帶著娃。娃長的一多半像彼母,文秀模樣,人見人愛。腦門、鼻子像吾,長大定是一位英俊王子。”
韓遂側身對拓跋銀道:“汝記得等新地的果下馬生小馬後,汝去新地取一匹送給力微小公子。”
韓家大廚端上酒菜,韓遂、衛覬、索湛陪拓跋詰汾小宴。宴後,送拓跋詰汾回客棧歇息,留下中都尉拓跋廣在韓宅安歇。次日,讓拓跋銀陪著拓跋廣去王宅看望女兒拓跋蓉,拓跋蓉就是現仍被困在交州的王慈的妻子,王慈乃韓家織布苑總管王楓子。
這天,韓遂從戶曹府回韓宅,衛覬破天荒不練字了跑來找韓遂聊天。天氣熱,韓遂乾脆拉著衛覬順梯子爬到屋頂躺下,二人看著滿天的星星,嘻笑著各自指著一顆亮星星說是那就是自已。
鬨了一會,衛覬纏著韓遂解釋拓跋力微為何長的秀氣,韓遂才明白衛覬這廝是想問這事才來聊天的。
韓遂隻好簡短說了拓跋詰汾和美人一夜消魂,一年後美人送子的故事,但沒有提及天女,也沒說天女下落。衛覬聽完呆了,躺在屋頂,半晌說不出話,口水流出都未察覺。
躺在一邊的韓遂急了,推了衛覬一把道:“聽到美人就流口水了吧,老大不小了,還天天練字,也不找個女娃成家。故事吾說完了,想聽聽爾之評論。”
衛覬咽下口水許許回道:“這個故事也太驚詫人了。拓跋力微印堂飽滿,小小年紀不哭不鬨,定力十足,又有其母背景。索頭部又是鮮卑部落裡最另類的,地處涼州腹地,但又從未叛亂過。如任由其繁生,終有一日豈不成百萬之眾?”
韓遂問:“伯覦衛覬有何高見?”
衛覬指著一個星團道:“公子可看見天上那星團,聚則亮,散則暗也。”韓遂笑道:“吾原想設一策使之遷回漠北,伯覦散星之策也不錯,此事隻天地汝吾知,將來如吾老朽不在了,吾韓家恐無大才,就由伯覦散星可好?”
衛覬猛的跪起一本正經地對著天空高托舉雙手大聲喊道:“伯覦受托散之,如伯覦不才,吾子孫當散之。”韓遂在一旁看著衛覬的一本正經的滑稽動作,抱頭大笑,一不留神,差點滾下屋頂,幸好一把抓住了衛覬腳腕,又差點把衛覬一起帶下屋頂。兩人嚇了一身冷汗,趕忙下梯子各自回屋歇息。
回到家裡,張薑子問韓遂:“聽到有人在屋頂大喊大叫,是夫君爾?”韓遂回道:“是衛覬在發誓。”張薑子道:“發誓要去屋頂?”韓遂笑道:“避暑爾。”,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