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國似有煩惱的樣子,韓遂半醉似醉地對王國說:“當將軍何難之有?大王隨征鮮卑刺傷鮮卑酋首檀石槐所獲的功勳聞名漢軍,以大王之威名和才華,攻打陳倉,大王可當都督。”
聽副都督尊稱自己為大王,又有當都督的可能,王國好開心,眼睛一亮,立馬明白韓遂的意思了。
王國連忙回道:“吾等跟隨漢軍征戰多年,出生向死,可朝廷太過吝嗇,仍不一視同仁,不肯授吾等義從胡象樣的軍職,這個校尉還是聯軍授給的。
試想,誰不想乘年輕氣壯時謀個好地位,博個青史留名?
韓大人日後有用得著本人之處儘管吩咐。
正好前幾日督護府調吾的管家王仲去任督護府糧庫官樊浦的副官,大人如有急事可找王仲,彼有吾部落兩名飛騎在身邊,在榆中城和狄道北之間傳信。貿易管家王杯和吾在大本營鎮守。
宋建、滇木和吾同在隴西郡北,親如兄弟,彼二人聽得進吾的主意。
吾手下有三子王積、王荃、王迪和五位千騎長王霍、王頓、王舒、王牧、王鹿,均隨吾征戰多年。八人武藝高強,願隨時歸韓大人的調遣。”
韓遂搭著王國的肩膀,頻頻點頭讚同王國道:“吾無意正帥,汝長吾六、七歲,是吾兄長。天地輪轉,現在輪到英雄出眾了。有朝一日,兄為帥,吾仍為副手,為兄籌錢、運糧。”
王國聽罷反到有些惶恐,韓遂握住王國的手,二人心領神會地大笑。
送到宿帳,王國親自攙扶韓遂進帳休息。
次日中午才睡醒來,吃了午餐,邊章、韓遂、北宮伯玉、李文侯從狄道北趕回榆中縣縣城。
數日後,王國的管家,現任督護府糧庫副官的王仲到督護符辦事,乘無旁人之時,悄悄塞給韓遂十個聯軍通行符,說是王國囑咐的。
通行符是糧庫吏所用的,可在任意進出聯軍地盤。通行符由李文侯親自掌管,索要通行符必說明原由,韓遂也不敢隨意索要,以免引起懷疑。
次日,韓遂到糧庫視察,帶去一萬錢私下贈給王仲。
十月,聯軍探部陸續傳來一些新的信報:
帝使鉤盾令宋典繕修南宮玉堂,又使掖庭令畢嵐鑄四銅人,又鑄四鐘,可容二千斛糧食,懸掛於玉堂及雲台殿前。
又鑄天祿、蝦蟆吐水於平門外橋東,轉水入宮。
又作翻車、渴烏,施於橋西,用灑南北郊路,以為可省百姓灑道之費。
又鑄四出文錢,錢上有四道和邊輪相連的花紋。民間私下傳言此錢是四方流散之兆。
五月三十日發生日食,天昏暗,黃河決堤,東海海水溢上岸,沿岸州郡久霧連陰。
六月,荊州刺史王敏和南陽太守羊續征討占據荊州南陽郡宛城的江夏郡漢兵趙慈獲勝,斬首趙慈,收複六縣。
朝廷罷免車騎將軍趙忠,彼隻在車騎將軍任上三個多月。宦官趙忠繼續任中常侍和大長秋。趙忠乃冀州安平國人。
張角起事那年,宦官中常侍封諝、徐奉因王允與黃巾勾結,事敗露被殺。
豫州刺史太原王允破黃巾,得宦官中常侍頭目張讓賓客與黃巾的書信,帝怒責張讓、趙忠等宦官,爾等常說士人圖謀不軌,或禁錮,或殺掉,現在士人成為國家有用的人才,爾等反與張角私通,該殺否?
趙忠等都叩頭說這是前中常侍王甫、侯覽乾的。帝竟不追究。
帝常說張常侍是吾公,趙常侍是吾母。
宦官仿照宮室營造私人住宅。帝常登永安侯台,宦官怕彼看見自己的住宅,就使中大人尚但勸帝說天子不應當登高,登高,百姓就要虛散。帝從此不再登亭台樓閣。
韓遂知道宦官的事頗多,向督護府眾人解釋封諝、徐奉屬南派宦官。
南派早年有王甫、袁赦、淳於登、封易、封諝、徐奉。二人一除,南派老一代宦官全部覆滅了。
帝新扶持的張讓、趙忠、夏惲、郭勝、孫璋、畢嵐、栗嵩、段珪、高望、張恭、韓悝、宋典十二個大宦官中常侍成為宦官中堅。
眾首領這才明白,朝廷中宦官也有派係。
北宮伯玉問:“吾聯軍反宦官的目標要明確指向這十二個主要的大宦官了?”
韓遂道:“正是。”
邊章道:“南陽趙慈這股起事勢力覆滅了,要加快推動鮮卑年底進攻幽、並二州。派出的使者尚未回來,也不知如何了。”
北宮伯玉表示支持,韓遂沉默不語。
寶統從狄道傳來書信,子寶賓娶鮮卑女紇豆陵氏生子起鮮卑名寶速侯,又叫紇豆陵速侯,或同音稱紇突鄰速侯。
韓遂笑而不語,看來竇統是一心做鮮卑沒鹿回部部落首領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