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韓遂、馬超、梁興、楊秋、張橫、成宜、馬玩、侯選、程銀、李堪十人再次開會,一致同意起兵,組成關西盟軍,九人共推舉韓遂為都督大帥,馬超為副都督。
眾人商定,韓遂出兵四萬,馬超出兵二萬,梁興、楊秋、張橫、成宜、馬玩、侯選、程銀、李堪各出兵五千。合計十萬,兵發潼關,糧草自負。
三輔和涼州由韓遂的剩餘六萬聯軍守衛,重點防禦枹罕宋建、武都氐部落、漢中張魯、並州上郡梁習。
馬超答應開放鄭縣,做為潼關以西的第一屯糧所。
眾將各自回大本營調兵遣將。
留下蔣石鎮守京兆,派尉遲延嘉去潼關,韓遂和成公英、韓橋返回陳倉城。
進城不一會,成公英從家中跑回征西將軍府,慌慌張張直接衝進韓遂的辦公堂,氣喘虛虛地大聲喊道:“主公,不好了!吾妻吾女兒失蹤了!”
韓遂忽地站起,問道:“軍師莫急,細細道來。”
成公英大哭起來,邊哭邊道:“自從葡萄酒滯銷改賣葡萄後,陳倉城南渭水碼頭成了瓜果集市,三輔東西南北的各種瓜果由商販運到這裡交易,大宗的瓜果直接上船。
吾等去長安後,吾妻女昨日去水果集市采辦瓜果,家丁和侍衛跟著。妻買了些瓜果給家丁和侍衛品嘗,妻女二人說去再買一些,於是登上一艘靠岸的大船,家丁和侍衛未跟去,就在岸邊吃瓜。
許久不見吾妻女出來,家丁和侍衛慌了神,忙去找那艘大船,未見其人。一家丁跑回陳倉城調來水軍向上下遊各派一船去追趕,又調來騎兵將集市圍住細查。
昨晚水軍船返回,未見吾妻女蹤跡。
司隸水軍部校尉李門的都尉郛禮懷疑吾妻女被拐到一艘快船上運走了,然後走渭水支流汧水向西北汧縣方向逃逸,所以水軍船沿渭水上下遊未見到任何可疑之船。
當夜,韓師校尉部的中軍彆部司馬竇河和乾將校尉部的中軍彆部司馬上官俱各帶五十騎沿汧水兩岸去追趕,郛禮也親自帶二艘船沿汧水去追,現在還未返回。
韓遂顫抖著手忙展開羊皮地圖,邊查看邊推算出劫持者的快船很可能沿汧水行至隃麋縣一處湖區時就棄船登岸,接應人用快馬馱運向北進大山,去安定郡。
韓遂十分懷疑是安定郡烏氏縣張橫家族乾的事,但關西諸將包括張橫在內與曹操大戰在即,張家為何做此對張家無益之事?
看著成公英痛苦的樣子,韓遂也顧不得考慮許多,立刻派韓師校尉部都尉閻斌帶一千騎從隴縣去烏氏縣抓拿安定太守張縱回陳倉審問。
張橫領張家軍主力在三輔,未必知道此事。
成公英一邊哭一邊語無輪次地向主公道歉在此危機時刻家事拖累主公。韓遂安慰之,成公英表示方寸大亂,已無法幫主公調兵遣將,獨自回家去了。
韓遂望著成公英的背影發呆,找不回軍師的妻女,此次大戰軍師無法上陣了。
在這關鍵時候用此毒計廢吾軍師,似乎隻有賈詡這樣的人才乾得出來,不象是烏氏張家所為。會不會是賈詡派人扮劫持者故意向安定方向走,以使吾誤判?
劫持人質又似高燕的慣用手法,可是這樣做對高燕收複並州有何好處?韓遂想不通。
又或是關東劍客所為?按其玩法,成公英妻本不該回到成公英身邊的,當年吾派人壞了劍客的規矩,如今劍客拿成公英女兒頂替,去嫁給某個潛在的大人物一天,生個娃,娃一歲交給夫君,妻就永遠消失。隻是此番劫持順手把成公英妻也掠走了。
韓遂越想越覺得最後一種可能最大,如果是,則關東劍客已聽命於曹操。
軍師不在,韓遂隻好親自調兵,讓軍師府的參軍協助。整個征西將軍府的官吏也都動起來了。
與曹操作戰用弱兵等於送死,韓遂抽調各部較壯之士共計四萬騎陸續向潼關進發,準備到那裡再重新整編。
聯軍探部副總管田敏見漠北鮮卑沒有入侵武威郡,武威郡各縣都已恢複平穩,於是完成任務從武威郡返回陳倉城。
離彆數月,田敏終於和夫君韓橋團聚。下班後,韓橋放下手中的公務,和田敏返回家中。張薑子去燒當羌探望孫子,韓遂留在征西將軍府繼續忙公務直到深夜才起身回家。
剛到家中,韓橋的家丁跑來大喊:“主公、主公,韓總管心絞痛,快不行了。”
韓遂忙騎馬跑去韓橋家,田敏跪在一旁急得大哭,韓橋和田敏之子征西將軍府總管韓泉跪在另一旁呼喊父親。韓遂衝上去抓住韓橋的手邊搖晃邊喊:“挺住啊,吾來看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