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僅僅是為了對付明麵上存在的敵人,在院子裡轉了三圈,看著身穿步人甲如同鐵塔一般站著的程拱壽,葉安上前先開了他的罩麵。
“小郎君莫要為難我等了。”
大抵是知道了葉安已經會飛黃騰達,程拱壽反倒是有些拘束起來。
鐵甲之下的臉微微發紅,不光是因為天氣熱的,居然還有一絲靦腆,這讓葉安很是驚訝。
稍稍退開一段距離,在鬆軟的土地上踏了踏腳,於是六道齊刷刷投射過來的目光,反倒是讓葉安局促起來,畢竟踩在彆人的身上有些不禮貌。
葉安不以為意,一腳把石子踢開砸在另一個草叢中,隨便幾步下來葉安已經非常肯定,這些皇城司的親從官不簡單。
想想也是,轄騎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最為強大的存在,若是沒有這般的能力也不會跟隨藍繼宗前來陽城縣。
但葉安知道他們守護的不是一個祥瑞,而是華夏的來為,漢家的未來,這一點絕不會改變,藍繼宗在這件事上有著非常情形。
六個牛犢一般的壯漢,身披步人甲,如同鐵塔一般的聳立在那裡,秋天已經涼爽些了,但汗水依舊從他們的身上流下,滴落在土地上形成一灘小小的水漬。
長舒了一口氣,這個時代的軍人依舊是可靠的,最少自己看到的軍人還是保有極大戰鬥力,武備還未糜爛…………
藍繼宗站在小樓上把葉安的一舉一動都瞧在眼中,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小子居然能夠把窯窖附近的暗哨一一找了出來,這對招子不是一般的亮啊!
藍繼宗清楚自己手底下是什麼人,更清楚他們有什麼本事,能在皇城司帶著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緊緊地盯著葉安離開,藍繼宗悠然下樓一腳就把躲在草坷子裡的暗哨踢出來,順帶手又在土坷垃裡剁上幾腳:“都是我皇城司的哨位好手,被一個少年郎識破丟人丟到糞坑裡去了!”
程拱壽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鐵甲麵罩之後傳出來:“都知,這小子邪性的很,不知怎的我程拱壽的眼睛就沒人敢盯著那麼久,可這小子不光盯著看,居然一點都不怕!”
藍繼宗笑了笑:“從他的眼睛中你看到什麼?”
程拱壽的盔甲上的鐵葉子晃了晃:“這才是卑職最不解的地方,這小子的眼睛裡藏著一頭猛虎!”
“沒瞧錯?”
程拱壽的盔甲你傳出喘粗氣的聲音道:“卑職與澶淵鏖戰遼人許久,那些遼人的眼中藏著的是狼,這小子比他們更加凶猛!”
藍繼宗微微點頭,看著葉安離去的方向小聲道:“你覺得怎樣才能逼得他亮出底牌呢?這個少年人心有猛虎!”
程拱壽歎息一聲:“很難!少年人有如此隱忍的實在少見…………”
“難也要做!他畢竟是要麵見太後的人,你我心中若是沒有底可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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