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劉娥來了興趣,藍繼宗不知這是葉安的幸事還是禍事,但卻依舊從邊上取來錦凳,就放在這片土豆地前道:“娘娘,此子稍顯怪異,學問這一塊淵汆先生乃是頂頂的大儒,我等自然不敢指摘他什麼,但這小子在搏殺上卻是鮮見的厲害!”
劉娥挑了一下眉頭:“小小年紀,何以有你說的這般伸手?皇城司乃精銳,豈能不敵一個舞象之年的少年郎?!”
藍繼宗拍了一下腿看著劉娥悻悻然道:“老奴也是不知,當了這麼多年的都都知,什麼樣的少年人沒見過,可卻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少年人。
手段了得不說,連我皇城司的押司程拱壽,徐用章以及史信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一處密林之中,絆索,繩套,陷阱之類不下百餘處,借讓皇城司的諸多親從官中了埋伏!
娘娘,讀書人那點事咱家是知曉的,可他一點也沒有讀書人的古板,甚至如同那些深得文章三昧的大家,運用起來也算是靈巧的緊!但此子仿佛對文章並非通達,許多典故都用錯了意思和出處,淵汆先生常說他不學無術,驢頭不對馬嘴,讀書不精不深。”
劉娥微微點頭,卻笑道:“如此倒是該在宮中好生讀書才是,侍讀可非一般人能擔任的,彆說是他葉安一屆白身,便是飽讀詩書的大家子弟也難得一個侍讀之位,難道他還有什麼是資善堂的先生們比不上的?”
藍繼宗搖了搖腦袋,現在一提到葉安,他這個上了年紀的老宦官便覺得頭大,小心的向劉娥試探道:“這老奴便不知曉了,也唯有娘娘您能讓他把真本事亮出來吧?”
劉娥明白了藍繼宗的意思,點頭笑道:“一個少年郎,若是真有本事,那便該好生亮出來,咱們大宋的青年才俊可不在少數,他能否在本宮的屏風上占據一席之地,還要看他的能耐!”
稍稍頓了一下,看著眼前已經破土而出的土豆苗道:“去傳旨吧!哦,對了,祥瑞的消息也可散布出去,免得讓朝臣們措手不及,這等普天同慶的事,若是吾一直瞞著朝臣,難免讓他們心生芥蒂。”
藍繼宗點了點頭:“奴婢知曉了,娘娘放心,這事情不會從宮人們的嘴中傳出去!觀妙先生應當會為娘娘排憂解難。”
劉娥錘了錘自己的肩膀笑了笑:“朱自英吾自然是信得過,為天家辦事多年,他可從未出過紕漏,眼下知道這個消息的還有王淵,王皞,這些人都是守口如瓶的,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鬆鬆口,從他們口中傳出的消息,一定最先讓德高望重的大儒們知曉,再從大儒口中傳出,自然是讓人信服的。”
藍繼宗叉手道:“娘娘聖明!”
老陳琳回來了,隨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幾個老家夥,一個個佝僂著身子的老者,但眼中的渾濁中卻透露著一股精光。
瞧見劉娥後行禮道:“禦藥院供奉官參見娘娘!”
劉娥對這些宮中的老人還是頗為客氣的,先帝神誌清醒的時候特意交代過,宮中的這些老人中,禦藥院的供奉官大可信任,隻要是對官家有利,對大宋有利的事,都可交代給他們去辦。
劉娥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能耐,但能的先帝如此新任,自然是不同凡響,露出和煦的笑容道:“爾等都是宮中的老供奉了,後苑這幾畝地便交給爾等!”
幾個老宦官對視一眼,用半死不活的聲音施禮道:“娘娘放心,我等必定宿衛此地,宵小不得靠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