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科學與格物與儒家(1 / 2)

長歌當宋 我欲乘風歸 4104 字 11個月前

其實,葉安所說就是後人在儒學基礎上對“科學”的另一種解釋。

畢竟積累了千年的基礎,儒學的發展一直沒有停滯不前,即便是曾經遭受過重創,但在某種程度上依舊領先於這個時代。

因為有太多的經驗和著作可以借鑒,人類最擅長的依舊是歸納和總結,發展和創新。

葉安的思想雖然是後世的思想,可依舊沒有超脫儒學的框架,後世幾代人都在研究如何把儒學與科學進行結合,並且進行合理的解釋。

這是漢家人心中的執念,也是一種堅持。

雖說有人固步自封,有人走上歧途,走進了天道與倫理的“死胡同”,提出了可笑的“滅人欲,存天理”的反智思想,但並沒有阻礙儒學的進步。

任何一個學問的發展都是呈現螺旋式上升的,雖然會出現曲折,但總體還是在進步。

孫奭此時對葉安的“家學”更為感興趣,尤其是對格物這個“應用儒學”更感興趣:“小友今日便算是坐而論道,大可暢所欲言,老夫這便不算是窺伺你的家學吧?”

這個時代的大儒妥妥的保留了君子風範,即便是身份不凡,但在麵對葉安的家學時,依舊懷有一種請教的態度,甚至還能考慮到葉安的顧慮。

即便是葉安當場婉拒,他也不會有所不滿,畢竟家學這東西便是一種傳承,求學也不是丟人的事情。

到了孫奭這般境界的人,自然不會在意繁文縟節,相反境界通達。

葉安連道不敢:“家中長輩若知先生這般,定然是欣喜若狂的,葉安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孫奭笑著點頭,伸手虛引,在王淵的期待中葉安便再次叉手道:“葉安家學窮儘數代研析格物,把格物一道分門彆類,以器而論道,探究天地大道!所謂大道便是天地運行之理。”

單單是這一句話便讓人期待,孫奭微微點頭,因為儒學的本質也是為了探究天地運行的道理,於是他更加肯定葉安家學對格物的探究就是儒學中的一支。

對孫奭解釋科學,葉安是忐忑的,同時他還要想辦法把科學變成格物,事實上格物隻是科學中的狹義部份,真正廣義上的科學實在太過龐大,那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是整個地球數千年文化的“大集合”。

即便葉安這個後世“文明人”,在科學這個浩瀚如同星辰的學科麵前卑微的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

但眼下隻能趕鴨子上架,幸好葉安知道科學的定義:“我家長輩認為,格物不過是滄海一粟,是大道中的小小精華,真正更為廣博的是格物科學!”

“格物科學?這是如何的一門學問?”

無論是王淵還是孫奭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甚至簡單的認為格物科舉之學便是格物科學,但葉安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指了指天空葉安道:“淵汆先生,九經先生,二位都是大儒,學識天人的!但可知,為何天有一日,日夜交替?年有四時,春夏秋冬?可知,為何夜有明月,星辰浩瀚?為何春暖花開,夏日炎炎,秋風蕭瑟,冬日凜冽?這些都是格物科學的一部分,上窮天理,下至螻蟻,為何螞蟻築巢,鳩占鵲巢?”

從極大到極小,葉安簡單的把範圍劃出來之後,對麵的孫奭和王淵便不淡定了,對於他們來說這簡直是駭人聽聞!

日月星辰乃是天象,春夏秋冬也是天象,至於螞蟻鳥獸,這些居然也是屬於格物科學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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