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殿驟然陷入死寂靜,劉娥在葉安的腿上也就不掙紮了,隻是扭頭靜靜的看著葉安,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
“此事你若敢傳出去,本宮不惜一切也要誅殺你與知情之人!若官家知曉,本宮炮烙你心中最在意之人!”
既然已經撕破臉,葉安便也不在意:“你知道我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說的是大相國寺的事。
宗室與勳貴與大相國寺沆瀣一氣壓榨民財,看似沒有什麼,甚至能讓他們在彆的地方安定些,但你恰恰不知道的是,這是動搖大宋國本之舉!”
“還不把本宮放下?!”
葉安看著自己手放的位置,訕訕的把劉娥抱起來放好……連他自己都懷疑剛剛是不是瘋了。
好在有些事情擊中了劉娥的要害,否則劉娥現在一嗓子,自己必定會被撲進來的帶禦器械碎屍萬段。
說實話對麵的劉娥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老態,相反大抵是因為在宮中得到了保養,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很多,四十多歲女人滿臉的羞憤還是挺風情萬種的。
待劉娥重新站在地上的時候,腳下一陣發軟差點便又坐倒在地,葉安好心的伸手扶住了她,但在對方狠厲的眼神中再次把手縮了回去。
劉娥高高在上的皇權並沒有震懾到葉安,事實上從未經曆過皇權洗禮的他並不畏懼挑戰權威,他有足夠的把握保全自己的性命。
“聖人…………”
“滾出去!”
這聲暴喝讓葉安一邊訕訕的退走一邊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劉娥瞧見他猥瑣的模樣,頓時羞憤欲絕。
待瞧見劉娥死死的盯著自己抹鼻子的右手,葉安轉身就跑並以最快的速度衝出福寧殿。
還彆說來自大食國的薔薇水味道相當好聞,最重要的是留香時間長………………
呼嘯聲從背後傳來,葉安下意識的低下腦袋推門而出,於是原本打算斥責葉安的藍繼宗便成了“獨眼龍”。
雖然不知在殿聖人與葉安說了什麼,但眼瞧著他狼狽而逃,以及聖人暴怒的態度,藍繼宗便在心中微微一歎,他知道若是聖人逼得葉安就範便不會有這局麵了。
剛抬腳便邁入福寧殿的門檻,一聲尖叫便響了起來:“誰也不許進來!違令者誅!”
陳琳看著藍繼宗的“黑眼圈”輕輕的拉著他的胳膊道:“叫你剛剛留在殿中,怎生非要出來?我可瞧見了,葉安臉上好大一個巴掌印,聖人這是動了大怒!”
藍繼宗卻奇怪到:“那我怎生覺得聖人受了他的欺辱,這小子剛剛跑出福寧殿的時候我可瞧見了,臉上頗有猥瑣之狀。”
陳琳看著葉安離開的方向微微點頭:“某也瞧見了,但他是從福寧殿中出來的……聖人……該不會……”
藍繼宗想也不想的揮手道:“你老陳癔症了?!他葉安有膽子在福寧殿中不規矩嗎?這小子有幾個腦袋?定然是在那件事上……看來聖人這幾日火氣不消,我等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陳琳向殿中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你覺得聖人與葉安談妥了嗎?最近心中不安生,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葉安這小子便是個異數。
要我說他便該向天家服軟,求天家來給他料理此事能有多難?天家永遠是天家,他本來便是要做孤臣的,怎生就不能投靠天家?”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朝堂上的事情你怎生就這般後知後覺?他葉安是文資,是正五品的官身,是堂堂開國侯,他想要做孤臣沒人能攔得住他,便是……天家要逼迫他做什麼也難,當初為了說服王旦,先帝少下功夫了?!”
陳琳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葉安要的是什麼了:“這小子就是這般,就希望天下沒人能管束住他才好嘞!”
“嘿,這話說的,聖人還能管不住他?且看著吧!以咱們聖人的手段,他定然會被聖人攥在手心裡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