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遭了竊,無論是商戶還是一般人家,隻要想向幫派報信,幫派就有義務把竊賊招回來,無論錢財多少,當然有時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但這可比向縣治的衙門報案要來的快得多。
都是當地的街坊四鄰,一般也不會要太多的錢財,至於幫派與差人,公人之間的勾結那可就太多了。
一處開闊的有些不像話的地方便是武大的老巢,可以說這裡是地下最為明亮的地方,居然還能點上碩大的一盞燈油。
瞧著被砸的變形充作燈台的小銅鼎,葉安便知道這些人是何等的富庶,也知道他們搶來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把王幫和鐵牛留下照顧秦慕慕,葉安從拐角繞了過去,看著眼前酒池肉林的畫麵,心中的怒火便竄到了天靈蓋。
酒池肉林?根本就是一群女子被囚禁在這裡當做墊子!
地下世界的糜爛和荒誕讓人難以相信,越是沒有規則和製度的地方,人的欲望便會被無限放大,在這裡汙爛人就是規則,所以他們可以為所欲為毫無人性。
葉安慶幸自己沒有讓秦慕慕跟著過來,否則眼前的場景會讓她崩潰。
地上大多數的女子瞪著一雙空洞麻木的雙眼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即便葉安這個外人進來她們也沒有一絲慌亂和驚訝,甚至連自尊心都沒有了。
如同活死人一般的或躺或靠在地上,身下的毯子已經分不清顏色,但唯一不同的卻是邊上的木籠子裡的人。
這些一看便是剛剛被拐騙而來的,在瞧見葉安後便拚命的發出叫喊,報出自家的名號。
一個穿著還算是體麵的汙爛人坐在一個婦人的身上,捏著手中的山羊胡盯著葉安笑道:“嘿,還是頭一次見人自己來,不知是哪家的貴客來了?可帶來贖人的錢財?誰引薦你來的?”
葉安笑了笑向前走了兩步從懷中掏出一個碩大的銀鋌在銅鼎油燈的火光下散發著陣陣白光:“錢財自然是有的,不知人可在?”
山羊胡子微微挑起嘴角瞪大的眼睛中滿是貪婪:“人當然是在,但你卻領不走,你連個引路人都沒有便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當我楊把頭是傻子嗎?殺了他!”
隨著楊把頭一句話,四周的汙爛人便提著刀子起身,這些人中甚至沒穿褲子的…………
講信用?這在無憂洞中便是個笑話,他們從來就沒有過信用,否則東京城每年有那麼多的人消失,能找回來的隻有不足百人。
何況葉安是獨自一人出現在無憂洞中,還找到了武大的老巢,在楊把頭眼中,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必須死。
十來個人零零散散的便向葉安衝了過去,這裡是武大的老巢,但因為武大把那幾十號的精銳都帶走了,一共幾百號的人不可能都在老巢之中,還要提防有人想要取代自己,武大當然要分散人手。
但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會在小小的信陵坊栽跟頭,更想不到雲中郡侯府會是他的“折戟之地”。
葉安一腳便踹翻了銅鼎,素油不會被單獨點燃,隻能通過麻繩燃燒且煙氣還大,銅鼎倒在地上很快便沒了光亮,隻有四周零星的火把還在發出忽明忽暗的光。
在這龐大的地下暗渠中,這些火把根本不夠看的,葉安的身影也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黑暗裡,靜悄悄的仿佛靈貓般的無聲無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