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切才是張氏驚詫的開始……………………
葉安的牛車到了宣德門前的待漏院,此乃百官晨集準備朝拜之所,當然也不是誰都能進待漏院用早飯的。
從三品上的高官可如待漏院中用皇帝賜下的鮮美羊湯,至於其他臣子早飯自便…………
於是葉安便蹲在待漏院的門廊下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神遊天外,反正他早上吃過飯才來,今日來了也隻是例行參朝站班罷了。
嗯,待漏院中聚集的都是大佬,瞧瞧人家王曾的做派,便是靠在小圈椅上,整個人也是氣質俱佳,便是身旁坐著呂夷簡也無法與之相比。
葉安瞥了一眼裡麵的人就不願看了,顯然現在的朝堂上依舊是拉幫結派的,呂夷簡與王曾之間的不對付便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王皞作為王曾的親弟弟,自然是站在兄長這邊的,至於王臻……卻是與呂夷簡稍稍親近些。
這樣的朝堂葉安甚至不願多看一眼,黨爭誤國,黨爭害國,任何一個精明的君王都不會刻意的去製造黨爭來維係自己的統治。
當然後世那個幾十年不上朝的皇帝除外,人家是真有本事把黨爭甚至是群臣玩弄於鼓掌之中,嘉靖皇帝是曆史上少有執政能力可達“變態級彆”的帝王。
隻是眼下的宋世…………好吧……天家無法駕馭這些妖孽一般的臣子,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平衡之道來維係天家統治地位。
不希望出權臣的最好辦法就是大家都是“權臣”,且是權利範圍相互重疊的“權臣”。
政治,朝堂,手段,陰謀,小小的待漏院充斥著葉安所不喜的所有前置因素。
當然也讓他置身事外,他本就是一個意外的客人,做客在大宋,沒有牽絆,即便是在待漏院中,也多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給皇帝授課?不過是他的一次大膽嘗試,新鮮刺激卻並不於己相乾。
“諸位相公,朝會快開始了,還請移步大慶殿!”
伴隨著內侍的聲音,待漏院中的大佬們動了起來,葉安自覺得的站在了廊下,這是一次正式的朝會,看著同僚們三三兩兩的排隊,他也不能例外。
看著身穿和自己一樣綠色公服的中年人微微一笑:“範子淵,範少卿?”
範子淵看了葉安一眼露出同僚之間的職業微笑,叉手行禮道:“葉候,今日參朝?”
“嗯,參朝,沒有意義的參朝……我在這裡就如同不在……”
這話毫無頭緒,甚至充滿了吊詭的怪異,原本是打算讓範子淵這個偽君子離自己遠一點,但效果恰恰相反。
範子淵驚詫的盯著葉安看了一會忽然笑了:“葉候說的不錯,確實毫無意義!唯有把那些良種推廣至天下,才是咱們司農寺該做的事!”
說完便不在言語而是跟著前麵的人緩緩進入了大慶門,葉安與他並排進入心中卻充滿了詫異,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對範子淵的判斷。
第一印象非常重要,無論是範子淵看待葉安,還是葉安看待範子淵都是如此。
從一開始範子淵便不覺得葉安是個正正經經的文官,更不覺得他能把司農寺少卿做好,就他這樣的人能把土豆和地瓜這樣的祥瑞良種推廣出去?
而葉安也有同樣的感覺,在他看來範子淵不過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隻能在司農寺坐在長案之後寫寫畫畫,哪裡像是個在田間地頭出現的學者型官員?
但就在剛剛,兩人之間的極少的交流中,葉安忽然覺得也許自己看走眼了,範子淵亦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