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使臣,既然為遼朝使臣,那你代表的局勢遼朝利益,此次不知遼朝又要多少錢財絹帛?”
緩緩的放鬆握起的拳頭,韓崇安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看了一眼身邊已經雙目泛紅的耶律宗政輕聲笑了笑:“未曾想南朝出了如此不凡的少年,不知是南朝之福還是南朝之禍!我大遼今年多處受災,聽說是南朝的蝗蟲飛到了我大遼的境內,今年的正旦往來還需南朝多多相助,錢二十萬貫,絹帛十萬匹”
放屁!大宋河南府的西麵受了蝗災,便是在能飛也不過到了登封便結束了,豈能飛到遼朝?中間還隔著一個偌大的河東路,整整三府兩州之地!照這麼說整個河東路豈不是早就完了?!
葉安冷笑著看向韓崇安,果然一開口便是把歲幣翻上了一倍,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這就是外交上的一點小手段,憑空捏造無中生有,後世的那些某某勢力經常這麼乾,且和現在出奇一致的是,總有自己的同胞站出來隨聲附和。
夏竦惱怒的看著葉安,小聲道:“這便是你圖一時口快而惹得禍事!”
“你現在要做的是和我站在一起,而不是正中彆人的下懷來反對我!若是連你都與我相背而行,這場談判必輸無疑,他韓崇安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葉安聲音冷冰冰,沒有多餘感情的話也讓夏竦逐漸猛然一驚:“那該如何?”
老一輩的外交人教過自己一個非常好的辦法,談不下來就喝酒吃飯啊!
葉安忽然起身道:“你出的價錢我不能接受,大宋也不能接受,但遼使既是遠道而來,那就該好生品嘗異國風味,哦,也有可能是故國風味!今日本官便在這鴻臚寺設宴,款待諸位!”
葉安說完便拉著夏竦起身離開,隻留下一頭霧水的韓崇安以及大笑的耶律宗政。
出了大門笑聲便小了許多,夏竦猛然拉著葉安道:“葉候可有辦法?”
“沒有,但我要知道那韓崇安的底細,切需要時間來想辦法,你若是跑的快些,還能趕去皇城司!”
夏竦已被葉安折磨的沒有主意,此時隻能聽葉安的掉頭便跑時還發出疑問:“去皇城司作甚?”
“尋陳大官問個清楚!”
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夏竦便沒有多餘的選擇,飛快的前往皇城司,至於問什麼?還不如尋陳大官過來,誰不知道他葉安與陳大官私交甚密?!
廳堂中的韓崇安同樣疑惑,看著身邊的耶律宗政道:“查哥兒,這雲中郡侯到底是個什麼人?竟有如此膽量!”
“便是那個在景福坊擊殺葛止捺拓的人!”
瞧著耶律宗政咬牙切齒的聲音,韓崇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葛止捺拓乃宮分軍,豈是一少年能夠擊殺的?還是在景福坊那般的鬨市之中?”
“千真萬確!”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韓崇安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廳堂外少年人的背影越發的冰冷:“南朝居然出了如此妖孽的少年,必除之而後快!”
這次輪到耶律宗政驚訝了:“司徒是否太過看重與他葉安,左右不過是個幸臣罷了!”
韓崇安微微搖頭道:“叔父曾經說過,南朝出一個絕世的文官不可怕,出一個無雙的猛將也不可怕,但若是出一個會領兵打仗多謀略的文官才最可怕。”
“尚書令說過的話?可南朝沒有這樣的人物啊!”
輕輕的搖了搖頭,韓崇安看著身邊迷茫的耶律宗政道:“有,寇老西便堪堪算是一個!因為他我們輸了澶淵之戰!”
“我們沒輸!”
“不,我們輸了,隻不過宋人輸給了自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