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與葛善書談妥之後,再請葛善書尋到侯府說話,若是能有引薦的機會,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今日葛善書便來了,瞧見葉安送走了晏殊,瞅了一眼走路如同筆杆子一般的背影,微微讚歎道:“侯爺如今也算是在信陵坊安家落戶了,來的都是高官顯貴啊!”
葉安奇怪的看了看剛剛消失在街角的晏殊道:“你怎麼知道他是高官顯貴?”
葛善書嘿嘿一笑:“瞧這位官人走路的模樣便知,文人最重儀態,便是在人流中都能把腰杆子挺得如同大梁般筆直的人,怎生不是個官人?再瞧瞧他路過杏林堂時候的樣子,離著吊牌還有段距離便下意識的側頭,誰不知他是戴著長翅帽戴慣了的人喲!”
還真給他說對了,那長翅帽一尺多長,隻有上朝的時候官員才會佩戴,尋常是不戴的,但隻要是戴過幾次,便會下意識的躲避身邊的障礙物,葉安現在也有這種毛病了,不是因為習慣,而是被撞怕了。
那長翅帽的長翅乃是用鐵片、竹篾做骨架,一旦撞到東西倒黴的不是長翅,往往是自己的腦袋!葉安真的懷疑這東西就是趙匡胤用來折磨人用的。
朝堂上有殿中侍禦史,你交頭接耳一個試試?立馬就有人把彈劾你的內容記在朝笏上,但凡遇到大事朝臣們交頭接耳的時候,殿中侍禦史也管不了。
瞧見葛善書搓手的模樣,葉安就知道他有話要說,也大抵能夠猜到是什麼事情,便笑道:“三叔有話直說便是,若是與義氣幫的人談妥了,那就直接找王幫領錢,抽頭不必說出來,我曉得規矩!”
葛善書連忙伸出兩根手指道:“兩分的抽頭,小人可不敢多要的!”
葉安微微皺眉:“那你算是要少了應該要一成,否則也是平白的便宜了義氣幫,他們尋常也不用做什麼,就是那家遇到了事情出來平事而已,這南門大街可不是他一個義氣幫說的算了,不過是管了小半條街罷了!”
“嘿!侯爺說笑了,這裡可是南門大街,頂頂的富貴之地,若非是信陵坊的人家都是這裡的老住戶,咱們這也該是繁華的,這下您來了,咱們這又算是熱鬨了不是?每月不多,侯府是主家也不過三貫錢,尋常人家五百個大字便是了,做買賣的人家稍稍多謝,也是多交兩三百個大子。”
葛善書連忙把應允的條件說了出來,葉安稍稍一算到也真是不多,相當於整個信陵坊也不過每月才交上八九貫錢的規費,葛善書落下的抽頭更是少的可憐。
“我知曉了,你待會便去尋王幫去,他自會給你,先隨我去各家看看,都是和侯府立契的人家,若是生意不好,我反倒是過意不去。”
一提到這事,葛善書便立刻來的精神:“好著嘞!侯爺您是不知曉,張寡婦家賺的是盆滿缽滿!連他家的娃娃每天都是嘴角流油的在街麵上轉悠!”
“哦!張家娘子那便不去了,她家的賬都是直接交給夫人清算的,也最是賺錢,我主要是想看看其他的人家,接了我侯府的活計,立了契,也不知生意好不好!”
“由侯爺的惦念便比什麼都強!”
葛善書笑了笑便躬身離開,隻是他到現在還有一點不明白,為何侯爺會這般的不同?
大宋的勳貴他不是沒見過,那一個不是眼高於頂的家夥?與鄰為善是沒錯,但侯爺也實在太過善良了些,因為他整個信陵坊都在改變。
想到這裡葛善書突然覺得那裡有些不對,但又抓不住頭緒,隻能便搖了搖頭離開,反正是好事,瞎想那麼多作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