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對這個時代的戰爭做不到信手拈來,但戰場上的攻防本質他卻熟絡於心。
雖然陳琳已經習慣,但他還是被葉安從容淡定的分析所驚豔:“難怪曹儀說你小子天生便是領兵打仗的料,對戰局倒是鞭辟入裡的緊嘞!”
葉安輕輕搖頭:“非也,這與長生家學有關,葉安之家學最擅分析,隻要有足夠的消息,便能進行推斷辯證,通遠城的情況了若指掌,西羌人的戰力擺在那裡,以此推斷又有何難?”
陳琳目瞪口呆,此時他不知說什麼才好,話是這麼做不假,可如此輕鬆便能推斷出戰局卻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否則誰不都成了高瞻遠矚的將軍?
此時此刻陳琳才發現葉安家學的可怕,對於他來說難以理解科學的分析,更難以理解開拓性的思維,這是時代所早就的,葉安並不覺得奇怪。
隻是輕輕揮動馬鞭驅使戰馬向通遠城進發………………
一匹快馬穿過通遠城向北而去,和彆人不同的是,這一單騎快馬卻繞過了大多數的環州堡寨,即便是經過必經之路的蝦摸寨時,馬背上的騎士依舊低調。
沒有同伴,沒有貨物,沒有仆從,這就是一匹單騎,但在環州卻並不紮眼,路上有太多這樣孤單的旅人,或是因為戰亂,或是因為生計,或是因為主人家的指使等等。
隻不過蝦摸寨的老兵看著眼前的馬背上的騎士,微微有些皺眉,大熱天的還頂著皮毛便有些怪異,但老兵沒有多想還是在驗過過關的文書後便讓他離開,因為上麵寫著他是西域的回鶻,想想回鶻人那些亂七八糟的風俗,老兵便也不再計較。
馬背上的騎士在出了蝦摸寨後便一路衝向秦駝口,那裡是黨項人占據的要塞,也是類同蝦摸寨的關口。
騎士進入秦駝口的寨門之中,立刻便有黨項人上前拉住戰馬小聲道:“骨嘞撅你總算回來了,主人在帳中等你!”
此時的骨嘞撅脫下頭頂的皮帽,頓時露出了黨項人的獨特發式,快步走入寨中一處不起眼的小帳中,單膝跪地道:“骨嘞撅見過王上!”
一聲寬袍大袖,類同商賈模樣的中年人笑了笑:“是骨嘞撅回來了,我西北的雄鷹可曾帶來漢家之地的噩耗?”
骨嘞撅輕輕搖頭道:“王上,骨嘞撅帶來的不好的消息,宋人已經開始反擊,速度之快超出我等預料!”
商賈一般的中年人正是李德明,如果葉安在這裡一定不會相信西北梟雄,黨項人的首領居然會是一副商賈的模樣。
“哦?沒想到範雍倒是有些本事的,看來宋廷這次是選對了人啊!聽聞平遠寨被子合部的人給劫掠了,死傷宋國軍民數千人,木波鎮被白馬部所圍岌岌可危,怎麼都被範雍平定?”
骨嘞撅微微抬頭,看著李德明的好奇的模樣糾結一番後道:“並非是體量安撫使範雍,而是…………”
不等骨嘞撅說完李德明便點頭道:“哦!原是曹儀,那就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了,此人乃是將門曹氏後人,開國名將曹彬之後,若是沒有寫本事到讓人錯愕了些。”
“亦非曹儀!”
“嗯?那是誰?陳琳可沒有那本事!”
“雲中郡侯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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