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繼宗本事帶著好意前往李家的,但誰知趙清懿根本就不在,至於李遵勖也不知去了哪裡,聽駙馬府的仆從說李遵勖去了城外的莊子,隻是沒人知曉他去了哪一個莊子,用李家人的話來說“駙馬府在城外的莊子多著嘞,沒個十天半月不會回來。”
同樣的,趙清懿也不知去了何處,最後藍繼宗從李家的仆從口中得知,長公主去尋陽城縣君之後便沒有回府,隻是讓人捎來話,半月之內不會回府了。
藍繼宗頓時覺得事情不妙,雖然不知道什麼地方不對,但總覺得這也太過巧合,尤其是當他去了信陵坊沒有尋到秦慕慕之後,心中的不安便隱隱加劇。
回宮複命之後,劉娥隻是微微苦笑:“這下曹儀回來怕是要斥責趙英姬……”
藍繼宗當然不死心,在下職出宮後,家也沒回便前往信陵坊,他打算在這裡看看能否尋到秦慕慕,隻可惜他在雲中郡侯府唯一看到的隻有在前院香樟樹下納涼的鐵家婆婆和侯三的母親。
兩位老人家的年紀不小,看到藍繼宗後並未惶恐,而是熱情的拉著他打算嘮嘮家常,嚇得藍繼宗落荒而逃。
事實上即便是他尋到了秦慕慕也無法改變什麼,“打蛇不死,自遺其害”的道理難道他不知曉?
在葉安走之前就已經告知秦慕慕,一旦迫不得已對趙宗禮和趙宗實家的買賣動手時,一定要潛伏期來暗中指揮,以免這倆個小人狗急跳牆。
秦慕慕自然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於是這幾日便躲在城外的莊子裡,這裡是雲中郡侯府的莊子,莊戶和匠人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二來這裡還有一支屬於葉安的武裝力量,雖然算不得強大和精銳,但足以抵擋匪徒的強攻。
隻要不是使用製式武器的正規軍,一般的匪類想要攻下莊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當藍繼宗找來時,秦慕慕正在和李遵勖夫婦二人笑談,李遵勖的肚子裡墨水不多但故事倒不少,屬於極善言談的人。
三人在空曠的穀場上說這話,四周全是勞累一天的匠人和莊戶,倒是彆有一番情趣。
藍繼宗苦笑著道:“三位倒是讓某家好找,在這說著話茬呢?”
李遵勖奇怪道:“藍大官,你這是?”
藍繼宗毫不客氣的坐在矮凳上,抄起李遵勖的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道:“你難道不知某家尋你作甚?”
李遵勖哈哈一笑確實揶揄道:“怎麼藍大官是來做說客的?不知是為聖人還是為了旁人?”
“旁人怕是請不動藍大官的……隻是聖人便知曉我普惠商號便一定能贏?”趙清懿也在邊上笑眯眯的開口,這夫妻二人看似風輕雲淡,可每一句話都是在對藍繼宗的試探。
“你們是能贏的,隻是想要贏得體麵還是吃相難看,雖說某家是不知曉你們的手段,但聖人已經看破了聲東擊西之計,何必在某家麵前遮掩?”
“那大官可是問道於盲了,我李家隻是股東,而非普惠商號的大東家,所以…………”趙清懿說完便微笑著伸手示意秦慕慕,非常的輕鬆。
“我家葉郎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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