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吳植想要說什麼,但韓億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擺了擺手道:“把他帶下去,哦,這木鞋便不用穿了,跑也跑不掉……便是跑了也比在禦史台中更難受。”
韓億的話給了吳植最後一擊,讓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重要,隻是這件事的起因而已,若餘諤真的打算出賣自己,那自己將毫無用處,無論是招供,還是死不承認,反正自己都被犧牲掉了。
韓億看著已經絕望的吳植,再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黃金,他覺得葉安臨走之前給自己的建議非常有效,根本就不能讓這兩人當麵對質,相反應該分開提審避免串供,也要逐個擊破,隻要他們中有一人承受不住,那必定牽扯出更多的事情來。
至於王欽若……韓億對這個癭相早已是深惡痛絕,雖說是他把人抓到了開封府,可這是在事情敗露之下,若非如此,他王欽若定然能做出賣官鬻爵的事情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你王欽若素來剛正,豈能有人敢尋到你的頭上行賄?吳植的舉動說明什麼?當然是說明王欽若之前很可能就做過類似的事情!
而餘諤必定是知曉更多王欽若隱秘的,韓億非常慶幸自己能夠抓住這兩人,也更加慶幸葉安把這些黃金和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自己。
事實上這小子完全能夠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不費吹灰之力的把餘諤的黃金以及利錢給貪沒掉,餘諤還不敢去尋葉安索要。
也難怪餘諤在監房之中態度大變,一副安安穩穩的模樣,這是篤定自己尋到他拿走的這些黃金啊!
提升過吳植之後,邊上的監察禦史便小聲道:“韓禦史,眼下吳植已惶惶不可終日,單獨關押在彆處,是否該提審餘中丞了?”
韓億微微皺眉:“急什麼?現在的餘諤還未慌張,不急,不急,記住了,無論是他向誰打探消息,皆不可告知吳植被單獨關押一事!本官要讓他心驚膽戰,寢食不安!另外帶人去尋劉氏,從他那裡尋些線索,畢竟是個女人,家中的頂梁柱出了事,她現在應該最為慌張!”
“劉氏乃是龍圖閣大學士劉煜的侄女,若是冒然去拿劉氏,恐怕…………”
“誰讓你去拿人了?帶人去詢問劉氏,為的是套出她的口風,讓她道出實情,少帶些人,客氣些,若是劉氏躲到了劉府中,便光明正大的請!莫要慌張,劉煜身為龍圖閣直學士,不可能刁難咱們禦史台的人,除非他的也想攪合到這件事中!”
經過韓億這麼一說,下麵的監察禦史便有了底氣,他們都知道相比餘諤,劉氏更加容易露餡,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韓億卻又叫道:“本官記得雲中郡侯曾說過,陽城縣君與劉氏多有交集,可能知曉其中隱秘,不妨先去雲中郡侯府問問,記得禮數!葉侯雖然年紀輕輕,可於國有功,更是出入過沙場的,莫要施禮被人家看輕了我禦史台!”
年輕的監察禦史立刻點頭道:“韓禦史放心,此前我以派人知會過雲中郡侯,若與案前相關,還需他從中配合,雲中郡侯傳出話來,有事可登門拜訪,其必以禮相待。”
韓億微笑著點頭:“希仁啊!你在這幫監察禦史中算是最為靈動的,咱們這差遣雖是得罪人,但自己不能看輕自己,有禮有節之下,旁人說不出不是來!去吧,此次便由你去往雲中郡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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