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微微搖頭:“你要這麼說可就是毫無道理了,你也應該知曉,雲中郡侯府是東京城中做善事做多的人家”
“那也不是為了好名聲嗎?”
“難道我就沒做善事嗎?!笑話!好名聲也不是我刻意去要的,是百姓給的!做善事的人就不應該有好名聲嗎?!若照你這麼說,東京城的人家都應該做善事不求回報!子貢贖人的故事難道是孔子的錯?!”
葉安最討厭的便是“聖母”便是那些站在道德製高點對彆人指手畫腳的人,這種人在彆人做事的時候指指點點,而他自己卻除了指摘彆人外什麼都不做,既然不做當然就不會犯錯!
但葉安也知道,陳琳有時候就是喜歡挑自己的刺,這也不知是他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
曹儀和李遵勖早已沒了聲音,甚至連馬車都快速的超過葉安的牛車,在他們看來陳琳這樣的內官就不該出現,何況他還住在了葉安的府中。
車隊冒雪駛出了汴河南岸角門子,這裡有一處小溪彙入從北麵而來彙入汴河,水流並不湍急,離岸又近,最適合垂釣,甚至還有人建起一座小亭,名曰“垂樂”極為應景。
曹儀和李遵勖不明白葉安為何要帶著陳琳,說是出來垂釣,事實上他們三人聚首更多的是在商討普惠商號的事情。
有陳琳這個宮中大官在,就等同於把商量的事情告訴給了劉娥,即便是三家與天家的關係較好也不能這般不知避諱吧?
但瞧見葉安氣定神閒的模樣,李遵勖和曹儀都沒有什麼,畢竟葉安才是普惠商號的大東家,連商號也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這樣的履曆很容易讓人忘記他的年齡。
垂樂亭獨立在汴河邊很是悠然,車隊到了之後曹家和李家的仆從便開始忙活起來,相比之下葉安家的人少的可憐,隻有一輛牛車,算上趕車的趙虎攏共五六個護衛。
這樣的陣仗誰看了都覺得寒顫,李遵勖已經習以為常,他和曹儀之前不是沒對葉安說過,但葉安總是不當回事,在他看來非必要的陌生人怎生能隨意招進家門?
再說自己家裡可沒有仆從,有的隻是家人,無論是萱兒還是鐵牛,王幫,甚至是那些從環州帶回來的親兵也都是自己的家人。
他們的親眷有的被安置在府中,有的則是去在東京城外的莊子裡,自己隔三差五還要去看看他們過的好不好,至於秦慕慕則是去的更勤了
倒是陳琳覺得葉安這般很好,府宅之中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就自然沒人生事,更沒人出血不著四六的餿主意。
如此對雲中郡侯府的家風大有裨益,陳琳都不得不感慨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葉安招進家的人都是極為可靠且身份清白的。
至於東京城外莊子裡的莊戶更是有跟有底,李家之前招的幾乎都是貧苦的農家人。
最重要的還是葉安的低調,斜眼看了看一幫仆從圍著團團轉伺候的曹李二人,陳琳不屑的撇了撇嘴,穿的像是讀書人,可一看這模樣便知曉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更不是孔聖人的弟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