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得一聲冷汗的裴承文並不知道,葉安在轉身之後便是臉色發冷,一言不發的離開府衙之後,才從胸中吐出一口濁氣。
今日他就是來試探裴承文的,雖然是剛剛抵達涼州府,但葉安卻是早已開始派人調查前三任知府事的死因了。
可以這麼說,既然能被派遣到涼州府,還是作為一府之尊的,無不是朝中的能臣!
連續三位死在了任上自然是不合理的,並且朝廷已經開始密查,隻不過皇城司掌握的資料並不全麵,隻是查了葉安之前三位的死因,以及當天發生意外的詳細過程。
雖說都是“意外”,但卻不乏相同之處,每一次,幾乎每一次通判裴承文毫發無傷也就算了,還能暫代知府之權,並且在這段時間屢創新政,以至於涼州府各方勢力也會安定的如同溫順小貓般不再生事。
秦慕慕很快便鎖定了裴承文,在學校經曆過大量實踐案例培訓的她第一眼便看出了這是裴承文與各方勢力之間的利益勾結。
葉安的看法與她相同,所以剛到涼州城便讓秦慕慕登門拜訪裴家,該送禮送禮,該打招呼打招呼,沒想到裴承文根本就不接。
他的說辭看似有理有據可實際上根本經不住揣摩,身為上官親自提出要去下屬的家中做客,試問會有幾個下屬會直接拒絕的?還是以刺客為借口,欲蓋彌彰之意太過了些。
自從到了涼州府,滿滿的惡意便撲麵而來,雖說涼州城還在大宋的控製之下,但自己這位朝廷任命,奉旨而來的提舉卻是被處處針對。
裴承文還算是不錯的,最少他在表麵上對自己依舊是以上官之禮接待,而直到現在涼州城的駐守都監都不曾來拜見自己,這很不正常。
裴承文這個通判是有權轄製本府駐城都監的,而葉安更是有權轄製,無論是提舉甘涼諸事,還是秦鳳路兵馬鈐轄,這倆個差遣都足以讓涼州城駐守都監關安山小心翼翼的前來“報道”。
可現在關安山卻並未出現,整個府衙也是人丁稀少連個曹官都瞧不見,若非有小吏在其中,葉安甚至懷疑整個涼州城已然不在大宋的治下!
駕車的鐵牛哼了哼道:“侯爺,這些人就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裡,看來西烈軍進城已經把他們嚇破膽了,還以為咱們是要查辦他們的。”
“可不是?你家侯爺好生威風,還沒開府設衙,便已然有了西烈軍,涼州城的舊部豈能不擔心?葉小子你可想好如何收攏人心了嗎?”
陳琳翹著二郎腿在車廂中開口,隻不過說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嘲笑葉安。
“好機會啊!怎麼收攏人心?當然是殺人立威,至於是殺的誰,嘿嘿”
隨著葉安的冷笑,陳琳脖頸發涼不由得驚聲道:“裴承文可是涼州府通判,關萬山乃是駐守都監,殺不得!”
葉安撇了撇嘴,看向陳琳不滿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傻子?殺他們我用誰去!”
“那你要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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