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塎
葉安奇怪的看了曹儀一眼,他是真沒想到曹儀居然會在這件事上提醒自己,要知曉除了陳琳外,沒人願意和自己談論京觀之事,怕的就是將自己牽扯上。
大宋總是宣揚仁德,京觀這東西太過殘忍,但葉安卻不這麼認為,在漢家明文的曆史中,京觀實在太過尋常了些。
連那些名將都在以京觀威懾蠻夷,葉安又有何不能做的?
相比這種殘忍,那些蠻夷對漢家的侵略,對漢家百姓的殘忍才是真正的令人發指。
京觀在某種意義上就如同一種威懾,也是一種警告,看似殘忍但卻會起到相當強大的宣傳作用,使得敵人膽寒,不敢輕易犯邊。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宋的朝臣們便極力反對京觀,認為這東西是野蠻血腥的象征,不利於維護大宋的形象。
葉安看向曹儀緩緩的開口道:“國朝的士大夫們常說天朝上國要有仁德之心,又要有雷霆手段,此二者為立國之道,缺一不可!但我從未見識過大宋的雷霆手段,連擊退敵軍都要歲歲納貢,你覺得雷霆手段在哪?人是健忘的,若沒有這京觀吐蕃人很快便會忘記今日的痛!”
雖然葉安的話說的很無情,但曹儀卻深以為然,吐蕃人與漢家之間的衝突已經不是一日兩日,從唐時開始一直到大宋,吐蕃與中原之間的摩擦和戰爭就從未停止過。
“兄弟,你小子的膽量還真大,哥哥我可以說整個東京城的將門就沒有敢這麼做的!若能保西北平安,震懾吐蕃人,黨項人,你這京觀倒是也沒有白築啊!”
葉安笑了笑:“有些事終究是有人要做的,你們不願做,那便我來,但我不希望被人從身後捅刀子,將門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對吧?!”
曹儀這下才明白過來,原來葉安說這些可不是為了感慨,而是為了爭取將門的幫助。
微微一笑,曹儀指了指葉安道:“你小子還是如此狡猾,放心,你在西北做的事給大宋漲了臉,又給了將門如此多的好處,東京城的將門自然不會落井下石,你反而應該擔心那些文臣才是!”
“相比武將,文臣其實才更容易拉攏和應付,你們更加尚武,雖被壓製,但內心中依舊有屬於自己的驕傲,而文臣,所謂的堅持也不過是年輕時的報複和妄想而已,在我眼中武將比文臣更純粹,這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被葉安這麼一說,曹儀甚至有些感動,苦笑著搖頭道:“哥哥我是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會有如此心意,總算是沒有辜負我二叔的暗中相助!”
葉安點了點頭:“武威郡公的幫助長生感激不儘!”
“莫要感激了,這是我二叔給你的書信,特意交代我說,若你對我相助便交由你,若你不曾給我糧草兵餉,便莫要交由你嘞!”
葉安驚訝的看向曹儀,見他神色鄭重,便雙手接過書信:“長生知曉了!待我向武威郡公問好!”
曹儀並不明白這封信的意義,但葉安知道,在離京之前給曹瑋留的信終於有回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