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坊間,關於這位雲中郡侯的傳言已經太多太多,有說他是星宿下凡的,有說他是破軍降世的,也有說他是大宋的文曲,武曲,為的就是匡扶漢家,反正各種褒獎之詞不絕於耳。
但越是如此誇耀他,朝臣們便越難做,這樣一個神仙般的人物居然隻是一個雲中郡侯,這屬實有些過分了些。
可張士遜知曉,和葉安的功勞相比,民間的傳聞甚至有些不值一提……
隻有身在朝中的張士遜才知道,葉安的功勞對大宋來說有多大,也正是那些潑天的功勞才讓天家難以褒獎葉安。
張士遜清楚這一切,但他卻非常有興趣會會那個年輕人,那個讓王曾與呂夷簡聯手起來對付的年輕人……
張士遜在朝中的地位稍顯特殊,他雖然不是宰執相公,但卻德高望重,許多人都尊其為“張襄州”。
看著張士遜離開的身影,藍繼宗微微搖頭,這世總有人看不明白,真正的聰明人永遠不會顯露出來,尤其是在這關鍵時刻。
所有人都想著在朝中露麵,所有人都想著在這個權利交接的時候嶄露頭角,讓世人,讓官家記住自己,可誰又知曉,唯有那些看似截然相反的人才能讓人肅然尊敬,也能讓官家記在心中。
張士遜離開皇宮之後便前往了信陵坊的雲中郡侯府,這裡是東京城最有名的街坊,但卻也是最不同的街坊。
整個信陵坊都因為雲中郡侯府的存在而變得不同。
張士遜想要知曉劉娥所作所為的目的,藍繼宗讓他來尋葉安,但雲中郡侯府的大門就如同店鋪一樣敞開著,且毫不設防。
即便如此,也沒人敢踏台階半步,所有如果侯府門前的人都會放緩腳步,躬身離開,雖門口無人,卻沒人敢冒犯分毫。
這就是一個人的權威所在,也是葉安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力量。
張士遜踏這個毫不設防的侯府台階,但不知該如何做。
畢竟是貿然耐煩,甚至沒有門房來接過名帖,而大門敞開身為君子也不能冒然闖入,就這樣張士遜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敞開的大門前僵住了!
距離門口不遠處正和彆人下棋的老人仿佛見慣了這樣的場麵,抬頭笑著開口道:“雲中郡侯府從不設防,前院著三家人,有事進去便可,自有通傳嘞!”
張士遜微微一愣,隨即試探著走進侯府,侯府大院並不安靜,相反倒是有著一絲煙火氣,倆個老婦人身穿著市麵難買到的棉衣正坐在倆個精巧的搖椅曬著太陽聊著家常,但從她們的口中張士遜卻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倆個老婦人聊得居然時東京城中糖價的變化,並且還在談笑中說著未來糖價還會降低些。
不一會便有一個少婦走來:“娘,嬸子該起來走走了,侯也說了您二位歲數大了,可不能整日這般歇著!”
“好好好,這便起來走走!”
張士遜目瞪口呆,這難道就是侯府的外院?哪家大宅第裡有這般舒坦的外院?!
瞧見了張士遜,婦人遠遠的笑道:“這位先生是來尋侯爺的?”
張士遜僵硬的點了點頭,他發現自己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而婦人則是衝著垂花門叫道:“侯爺,有客來訪!”
“來了,鐵牛你下次就不能不放水?!本侯可不是瓷做的!”
隨著話音落下,張士遜瞧見了一身短襟,冬日裡還在冒汗的葉安從垂花門中走了出來,邊正是那日與自己聊過天的侯府親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