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惠商號在涼州城已經逐漸壯大,甚至規模堪比東京城中的總號,自己回京之後,普惠商號在西北也要好生發展才是,至於東京城的總號亦要好生經營。
在葉安看來,普惠商號以及格物才是重中之重,雖然重心偏移到了西北,但中京城依舊是大宋的政治,文化,經濟,軍事中心。
不能在東京城中搞的東西就放在西北,能在東京城搞的那就要繼續發展起來。
如此看來自己雖無差遣,該忙活的事情還不少,即便是東京城中的總號已經有了成熟的運營機製,也需要自己決定許多事以便萬全。
在出宮的甬道中,葉安腳步輕快,此時的他算是無官一身輕,但身旁的薛奎卻看不下去,這位開封府知府事已經是官家的輔臣之一,卻依舊不打算放過葉安。
“葉侯倒是腳下生風,身為官家近臣豈能這般鬆快?!”
葉安苦笑著叉手道:“薛府尊這是哪裡的話,葉安不敢輕慢,隻是這些年一直在西北忙活,終於閒暇起來,家中小女以張口叫我“爹爹”,隻恨不得飛回家中去嘞!”
“哦?不曾想葉侯以為人父,千金可曾抓周?”
葉安搖頭道:“不曾”
“不曾抓周便能開口叫爹爹?!葉侯怕是幻聽了,待令千金周滿設宴時,可彆忘了請我家夫人前去。”
“自是應該!”
薛奎一時驚奇,而葉安卻覺得這很正常,孩子營養跟得上,不滿一歲便能叫父母很奇怪嗎?
隨著薛奎的開頭,不少朝臣前來同葉安打招呼,雖然他並沒有差遣在身,但一係列的名頭卻足以讓人重視起來,最重要的還是官家與他之間的那股子親厚。
誰不知道官家親政後將要進行一係列的任免,像葉安這種聖眷正隆的,必定會委任要職。
幸虧葉安藍繼宗準備了厚實的裘衣,才讓朝臣們免於被凍成冰棍,在這個寒冷的冬夜中有人歡喜有人愁。
一些人知曉了自己的命運,臉色自然不好看,也沒人願意搭理他們,這些人便是之前劉娥監國時站在劉娥那邊的朝臣。
這些人才是真正惶惶不安的,他們不是張耆那種身為樞密使的朝中重臣,更不是呂夷簡那種相公,官家親政後他們被貶出外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就算是張耆,呂夷簡之流怕是也要出判州府,他們這些人能得一個知州事或通判便極為難得了。
宮牆內外完全就是倆個世界,從東華門出了宮,葉安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這是繁華的東京城第一次變得如此蕭索,悲傷。
百姓之家自覺的在門楣上掛白麻,一些家中沒有的還去尋了棺材店的夥計免費領取,開封府的衙役,巡城的虞侯,打更的更夫,都在這黎明之前還上了素服。
就連日日笙歌的青樓妓館,象棚瓦裡也沒了作樂歡笑之聲,國母以喪,舉國治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