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一次針對趙元儼的行動中他利用報紙小小的操縱了一下輿論,將趙元儼的形象從一開始便定義為覬覦自家侄兒權利和財產的叔叔。
如此一來百姓們瞬間便有了共鳴,畢竟尋常百姓家也常有親戚本家之間因為利益鬨得不可開交的。
趙元儼的形象瞬間便卑鄙起來,而就在這時候,幾家報紙同時“澄清”了關於謠言的事實,並且聲稱趙元儼是被幾個喝大酒的醉漢傳成了“天下兵馬大元帥”而事實上他隻是毫無實權的宗室罷了。
但在這些澄清的文章末尾,都毫無例外的加上了一段“筆者說”。
筆者說的內容倒是大相徑庭,都在討論大宋的祖宗之法對宗室的限製, 看似是在同情宗室,但實際上卻也等同於誘導百姓, 讓百姓們不自覺的“想通”一件事,天家對宗室的權利限製過多,使得宗室中有才乾者被壓抑,堂堂宗室還不如寒門子弟的讀書人嘞!
有了這樣的想法,讀過報紙的人便會自以為然的認為,宗室可能就是憋屈的太久了,才會有不滿天家的想法,否則那些流言蜚語也無風不起浪啊!
眼下的呂夷簡已經被罷相,雖說出知判澶州,可還未啟程,初春的季節太冷,官家雖說罷相,但好歹也給了呂夷簡以體麵,下旨讓他暖春之後再走馬上任。
這幾日呂夷簡在東京城的府宅中歇息了幾日,也享受了一下少有的含飴弄孫之樂。
“父親,這幾日您在家中閒樂,孩兒見您的氣色都好了許多嘞!”
早上用飯時呂公綽在邊上誇讚,呂夷簡將手中的粥碗放下,看著長子笑道:“你知曉個甚?人老了,氣色便大不如前,反倒無事操勞之時最是疲憊,今日晨報可曾取來?”
呂公綽立刻雙手奉上道:“孩兒早就取來了,不過今日的東京晨報稍顯蹊蹺,居然議了關於荊王的飛語之事。”
呂夷簡微微一愣,隨即展開報紙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看罷放下報紙一言不發的喝粥吃餅,呂公綽見父親變了臉色自然不敢說話。
許久之後見父親吃完飯後才幽幽道:“老夫終究還是小看了他葉長生!手段高明,一步十顧,一顧一殺招!”
呂公綽頓時有些不服,他比葉安年長幾歲,但以是太子博士,同判太常寺了,頓時道:“一個皇城司提舉,給官家看門的開國侯,父親誇讚太甚了些。”
呂夷簡搖了搖頭,將報紙甩再兒子的麵前道:“你隻是看出了其中的怪異,卻為看出其中的本質!好生琢磨吧!”
呂夷簡不想幫兒子點破,喚來仆從道:“取老夫的帖子去請雲中郡侯去往樊樓,告訴那裡的酒鬥子取老夫存在那最好的酒。”
呂公綽驚訝的看向父親,他不明白父親為何要犯忌諱的約見葉安,還是去往樊樓最為隱秘的酒窖中,他葉安配得上父親這般看重嗎?
翻來複起的看著手中的東京晨報,到現在他也沒瞧出其中有關葉安的高明,倒是荊王的事被證明乃是流言。
官家仁慈並未深究,隻是將那些在鬨市中信口雌黃的蠢貨打了一頓板子便放了出去,連一個流放的都沒有。
這其中有關他葉安什麼事?父親誇他作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