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同樣端起酒杯笑著回應道:“耶律使者過獎,葉安隻是粗通經濟之道罷了,不過經濟之道富國利民卻是真的,若耶律使者願意聽小子述說一家之言……”
耶律翰笑著舉杯道:“自是願意,翰願洗耳恭聽!”
其實耶律翰今年已經三十八歲要比葉安大上許多,葉安無奈道:“耶律先生在葉安這裡不必謙稱……”
耶律翰微微一笑道:“鄙號景山。”
“葉安,葉長生。”
邊上的曹儀雖然看似在享用美食和美色其實注意力都放在這裡,在他看來這是文人之間的客套,兩人不如上來便自報家門來的痛快。
“經濟之學離不開市場,市場之繁榮便是一國經濟之繁榮,有了經濟才有民生,有了民生百姓自然安定,百姓安定便能勞作生產,如此良性以成循環,國力便愈發強盛。這便是經濟之道的作用。”
葉安的話聽起來絕對是正確的,但這隻是大道理,真正的經濟運行有著特殊的規律,幾百年是千年後的人們也隻是初探門襟而已。
不過對付這個時代認知的古人已經足夠了,耶律翰提問大感興趣,他認為葉安這種年輕人最易熱血,一旦上頭了便會將自己的看法和觀點拿出來詳細討論,毫無避諱。
隨即開口道:“那為何曆朝曆代總是重農抑商,長生所言之經濟最需要的便是商人吧?”
葉安微微一頓,挑著眉毛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之事罷了。”
“哦?!”葉安的觀點讓耶律翰大感驚訝,好奇的問到:“願聞其詳。”
邊上的曹儀卻是毫不在意,葉安是大宋的開國侯,要為普惠商號賺錢,絕不會做出通曉外敵之事。
“有人說商賈不事生產,隻是將要貨物從一處運到另一處便能從中賺取差價,實屬不義之財,此大謬也!”葉安緩緩起身,作為一個商場上的“老獵手”他知道該如何下套。
果然聽了葉安的話耶律翰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親自為葉安斟茶。
此時的葉安也沒有謙讓,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道:“商賈不事生產但卻將貨物從一地運輸到另一地,為百姓提供所需,其間他們雇人搬用,雇人趕車自然也就要付給這些人錢財,等同於養活了這些人,但也是商人的成本,這些成本難道不算商人的花費?最重要的是,有了商人,一地百姓生產出的多餘商品才能有銷路,才能換取錢財,商品從一處流通到另一處,商人是從中賺取了差價,一處百姓得到了錢財,另一處百姓得到了所需,這難道是壞事?在商品買賣的過程中國家還得到了稅收……此時景山先生還覺得商人有什麼不妥嗎?”
耶律翰已經被葉安的這套商人理論給忽悠瘸了,人的認知一般都是停留在當下的時代,極少有人能超脫這個時代去看待所有事物,所以葉安對商人的理論完美的說服了他,讓他對此深信不疑,認為自己找到了大宋繁榮發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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