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看著眼前滿是期待的耶律翰苦笑搖頭:“或許先生還沒看出問題本質,宋遼兩國雖互為兄弟之國,可惜間隙尚存,許多貨物都在禁售之列,如此一來便極大限製雙方貿易,還有兩國的保護之政更……咳咳,先生或許聽不懂,且容長生慢慢道來。”
耶律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非常想要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如何將宋遼兩國之間複雜的榷場買賣和各種桎梏理清楚的。
“長生鬥膽言語一句“商場如戰場”,在榷場的買賣中無論遼朝還是國朝都不願吃虧,雄州榷場中我大宋賣出的最多商品是什麼?茶葉!這是你們生活所需之物,國朝也並不會因為向你們售賣茶葉而受到威脅,所以在榷場中茶葉對遼朝從來沒有過限製,但先生也應該知曉,在這種大力售賣之下,兩國之間的差額也就出現,哦,也就是我朝從貴國賺取的錢財要多過貴國從我朝賺取的錢財。”
說到底這耶律翰臉色難看,他當然知道,不光知道甚至能準確的說出差額多少:“錢帛司有載去年一年雄州榷場之虧足有八十萬貫之巨!而貴國歲幣也才三十萬貫罷了……”
提到歲幣,曹儀與葉安同時變了臉色,也能從中看出耶律翰對榷場貿易的怨念有多深。
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用詞的不妥,尷尬的開口道:“景山一時失言,還請二位莫要計較。”
“宋遼兩國既為兄弟之國,就算背後不喜,但在麵子上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一直在溫柔鄉中的曹儀不滿的開口。
這種話由曹儀說出在合適不過,葉安便繼續道:“據我所知,遼朝也在拚命尋找可以賣到大宋的貨物。最主要的有兩樣,一是羊肉,二是食鹽,遼朝的羊肉自不用說是頂頂好的,而我大宋每年之消耗也是極多。
可惜國朝也產羊肉,且還是擔心遼朝的羊肉比國朝的便宜,如此便是打擊國朝自己的羊肉了,於是便不斷地限製遼朝羊肉,再加上遼羊的生意一半掌握在官府手中,這也使得兩國貿易始終衝突不斷。”
葉安的話可謂是說到了耶律翰的要害,他無奈苦笑道:“正事如此,所以此次才尋的你,希望葉侯能從中斡旋,可否以普惠商號的名義從大遼買羊。”
“買!當然要買!不過普惠商號隻會買羊毛,至於羊肉那便是愛莫能助了,羊毛倒是有多少要多少。”
“羊毛?!”耶律翰在微微的驚訝後隨即道:“普惠商號的毛衣便是羊毛製成,葉侯倒是好算計!”
“這可不是算計,互惠互利罷了,隻要你遼朝的羊毛夠多,我普惠商號有多少收多少,並且還能製成毛衣以供爾等禦寒過冬啊!”
耶律翰忍不住嘲諷道:“如此說來我大遼還要向裡普惠商號道謝不成?”
“嗯……這到不必,耶律使者可以考慮考慮,待有了章程再尋我來談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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