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郎們!你們是我西北利劍,護佑漢家的利劍,黨項人叛逆造反,辱我漢家威儀,今日執劍殺敵,敢不當先?!”
馮大常一邊吆喝一邊做著最後的動員,而各班的班長則是再次重複戰場上的注意事項,不厭其煩的給自己的戰友檢查整理身上的武器和盔甲。
關萬山跨上馬背,看著山下的黑色闕影怒吼道:“劍?劍算什麼,你們他娘的是龍!給老子撕碎這些黨項禿鷹,擰斷他們的脖子,將他們踩在糞坑裡!殺!”
隨著關萬山的話,懷遠軍將士猛然爆發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呼喝,衝著祁連山下的肅州城便將殺過去。
大軍在移動中便開始組織陣形,這一幕在訓練時便經曆了無數遍,半山腰的開闊地,一群士兵在忙碌,火把照亮了黑黝黝的火炮,瞄準,裝填,用火油點燃炮口,隨著一聲巨響,刷滿火油的炮彈便在出膛時變成一個個火球呼嘯著向山下飛去。
猛火油很難撲滅,便是在大風中也隻是短暫的閃爍,當它落地後便在黑夜裡形成一個個明亮的點,依稀能分辨出炮擊的位置,可這已經足夠了。
肅州城的黨項守軍被轟鳴聲所驚醒,接著便從城外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無數的漢家士兵如同潮水般湧來,城牆上的士兵被雨點般的火槍壓製的抬不起頭。
飛濺的石塊輕鬆的劃破了黨項守軍的臉頰留下鮮血,有的則是被蹦到了眼睛,捂著臉痛苦的哀嚎。
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將肅州城的守軍打蒙了,黨項剛剛立國,兵鋒正盛之時,誰能想到一項懦弱的宋軍居然會突然襲擊。
隻有經驗豐富的老兵知曉,來襲的不是尋常邊軍,要麼是名震西北的西烈軍,要麼便是不弱於他的懷遠軍。
肅州城中的守軍大多是從平州,鹽州調過來的,論戰功自不用說,可他們卻是第一次麵對甘涼的邊軍,不知道甘涼兵卒的厲害。
一隊士兵剛登上城頭,知曉厲害的老兵便借著人影攢動偷偷的溜了下去,不等他們完全離開,呼嘯聲便驟然而至,劇烈的震動伴隨著哀嚎在城牆上響起,飛來的彈丸在城牆上帶著跳動輕鬆貫穿數人後又從缺口飛入城中發出一陣轟鳴。
回過神來的黨項軍卒這才發現,那幾個剛剛還有說有笑,要將宋人如同宰羊一般殺掉的兄弟已經變成了撕爛的抹布,隻能看到殘肢斷臂和流了滿地的內臟,一個囫圇人都找不見。
黨項人再次見識到了火器的厲害,不等他們從震驚中恢複,懷遠軍的軍陣已壓到了麵前,如此火力之下,城牆上的守軍彆說是抬頭,連戰鬥的勇氣已經失去。
城門樓子更是早在進攻開始的一瞬間便被轟的支離破碎,城樓在黨項守軍絕望的眼神中坍塌下來,砸死了許多來不及跑開的士兵。
在友軍的掩護下,懷遠軍的前鋒很快便衝到城門下,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城門就是進攻的重點,也是打破黨項人底線的最後一擊。
被凍的堅硬的土地震得揮鍬士兵雙手發麻,克城將要帶有餘溫的馬尿倒在地上,其他士兵也是有樣學樣,很快充斥著尿臊味的土地便被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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