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朝臣散去,野利任榮卻被李元昊單獨召見:“朕見你今日庭議之上多有不悅,說與朕聽聽。”
野利任榮神色一變,稍顯局促道:“臣下不敢,陛下以發漢夏之律,漢人與我黨項人一視同仁,皆為大夏子民,臣……”
李元昊大笑著走向野利任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並無怪罪,吳昊此人擅陰謀,多手段,乃可用之人,但其人心性不佳,朕以為狡詐之徒,可用而不可近也!張元亦擅謀斷,然其為人正直,多諫言,敢直言,目光高遠,朕以為善,可重用也!”
野利任榮大喜,不禁讚歎道:“陛下所言極是,目光如炬!”
李元昊笑著擺了擺手,隨即道:“楊守素如何了?朕聽聞他去歲抱恙至今未愈,朕可不能少了這位國相啊!”
野利任榮笑道:“回稟陛下,楊守素已然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些體虛,特意讓臣帶來奏疏,還請陛下過目。”
“哦!甚好!”李元昊接過奏疏一邊看一邊道:“你們二人可是朕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眼下攻宋在即,朕需要你們在側獻言。”
“一王之興,必有一代之製……昔商鞅峻法而國霸,趙武胡服而兵強。國家表裡山河,蕃漢雜處,好勇喜獵,日以兵馬為務,非有禮樂詩書之氣也。惟順其性而教之功利,因其俗而嚴其刑賞,則民樂戰征,習尚剛勁,可以製中國,馭戎夷,豈斤斤言禮義可敵哉!”
輕輕合上奏疏,李元昊長歎一聲:“這奏疏一看便是出自你二人之手,果然精妙!”
野利任榮連連道:“陛下明目之光,臣歎服!”
“如此便莫要擔心了,吳昊之計,可用,李士彬雖無謀略,卻也有幾分匹夫之勇,不可大意,當儘除之!”
“臣遵旨!”
康定元年正月,就在大宋群臣還在歡慶新的一年到來時,李元昊卻乘機揮兵南下,連奪邊州數坐邊寨,大軍壓境企侵犯延州。
延州數坐邊寨接連丟失,而範雍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讓他排兵打仗幾乎是不可能的,隻能依靠延州金明寨部都監李士彬。
但李士彬守成有餘,眼光不足,隻是一味的增加金明寨的防禦,並且大肆從延州膚施城調兵遣將,幾乎將整個延州的兵力囤積於此。
若葉安或是曹儀在,一定將李士彬吊起打,打完還要讓他衝在軍陣的最前麵,用兵之道最忌合兵一處,瘋了?不過了?將所有家底一下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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