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在短暫的安靜後便有聲音傳出:“不知大政府如何行事?!”
站在台階上的文同指了指自己道:“今日本該是範知州親自前來為諸位細說,但我這通判來了,為何?因為範知州親赴東京向朝廷要人去了!”
“範知州親自前往?!”
“範公大義!”
“範公大義!”
範子淵在河西的名聲非常好,以至於早就有了範青天的名聲,他在湟州時帶領百姓開采山石,設湟州水泥廠將湟州的水泥遠銷宋遼夏,以至於無數百姓得以收益。
又力排眾議,耗費巨資遍請名家設湟州大學,現如今的湟州大學以可比肩涼州大學,成為河西數一數二的學府。
至於醫療民生更是強勁發展,開山,拓田,擴大州城,無數的善政,廉政讓百姓生活變得富裕,這些事天下共知。
到了蘭州後也是一樣,尤其是蘭州作為河西的門戶之地,百姓擔心再起戰事,他便親自巡查堡寨,設立邊牆以放邊事。
又在代表大政府在蘭州廢除雜稅,體恤民生,嚴令河西不得歧視蘭州百姓,各種舉措之下讓蘭州百姓非但沒有遭受兵災之苦,反而生活的比以前還要好,種種行為之下範子淵早已被蘭州百姓當作再生父母。
這樣一個好官親自去往東京城向朝廷討說法,誰能不放心?
心中的怒火也很快被熄滅,甚至有人擔心其他的安危,大聲疾呼道:“若是範公被扣該怎辦嘞!”
“是啊!如何能讓範公去往東京?!”
“大政府就不能派彆人去嗎?我蘭州離不開範公,不可一日無範公啊!”
文同差點被突如其來的轉折給氣吐血,娘的,合著範子淵是官是好官,自己就不是好官嗎?
“諸位放心!範知州乃我河西肱骨,亦是葉侯多年摯友,身份顯貴,也隻有如此才能讓朝廷投鼠忌器,不敢扣押,爾等無需擔心其安危,倒是諸位在這裡群聚,若讓範知州知曉,必會焦急牽掛!切不可在行群聚之事!多事生產,過好自己的日子,這才能讓範知州無所牽掛,一心同朝廷周旋!”
文同的話讓人群再次恢複理性,終於有位身穿儒服的老者出聲道:“文通判所言極是!老朽就想知曉大政府的態度,葉侯的態度,現如今說的清楚明白,心中踏實這便離去!”
隨著老人的離開,跟在他身後的學生也走了,其他的百姓也相繼離開,畢竟大家都要生活,回歸正軌才是應該的。
而文同也長舒一口氣,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必要時他甚至要表達涼州大政府的態度,出兵向大宋施壓的話他已經放在嘴邊的,好在人群散去……
但此時的他並不輕鬆,而是對身邊的司曹官道:“讓州衙各廳、房、曹聚集會議廳開會!”
司曹官猛地一驚道:“有大事?兵事?政事?”
文同冷著臉道:“當然是大事,待會便知速去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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