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鬼刻崖。
秋日寒風,呼嘯而過。
懸崖之上,站了一群黑衣侍衛。
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一位藍緞錦袍少年。
那少年麵容倨傲,眉宇間滿是得意之色。
此人,乃是燕南城蘇家嫡長子,蘇宇城。
“雲深!丹田破碎,淪為廢人的感覺,如何?”
蘇宇城環臂而立,眼神戲謔,盯著眼前的白袍少年。
名為雲深的白袍少年,半跪在地上。
披頭散發,血染衣衫。
他的小腹之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深可見骨,鮮血橫流。
他的手中,握著一根兩米多長的猙獰黑骨,如長槍般鋒利。
“蘇宇城,我與你十年好友!親如兄弟!”
“你竟然,碎我丹田!廢我修為!”
“究竟是為什麼?”
雲深低聲嘶吼,如虎嘯山林一般,震得人耳膜刺痛。
下一刻,他豁然抬頭,亂發之下,是赤紅色的雙眼!
那眼眸中儘是怨恨之火,似要噴湧而出!
“親如兄弟?”
然而,蘇宇城滿臉不屑,玩味笑道:
“不知道你看到這個,還想不想把我當兄弟!”
說著,他向身旁的侍衛,揮了揮手。
隻見那侍衛走上前來,隨手將手中之物,丟了出來。
那東西咕嚕嚕滾到雲深腳下。
雲深一看,眼中儘是駭然之色!
那,竟是兩個尚在滴血的人頭!
“爹!娘!”
這兩顆人頭,正是雲深的養父養母!
此時,雲深目呲欲裂,已是怒火滔天!
身上湧出凜然殺氣!
升騰而起!
“蘇宇城,我要宰了你!”
雲深怒吼一聲,杵著黑骨,驟然站起!
可他牽動傷勢,引得丹田之疾複發,一口老血,湧上喉嚨。
他傷勢太重,已無法出手!
雲深不甘地咬緊牙關,生生將這口血,吞了回去!
“就憑你這個野種,還敢妄言要取我城哥哥的性命?”
“簡直可笑!”
此時,忽然有一道女聲,悠悠傳來。
一位身著紅裙,麵容嫵媚的女子,笑吟吟走上前來。
那女子的笑容,如狐狸般狡黠。
見到此女,雲深微微一愣,喊道:“雪盈?”
她,便是燕南城城主府大小姐,吳雪盈!
吳雪盈看都沒看雲深一眼,仿若是沒聽到那吼聲,徑直走向蘇宇城。
隨後,她小鳥依人般,窩在蘇宇城的懷裡,嬌滴滴道:
“城哥哥,你怎麼還不殺他?”
“留著這個野種,多礙眼!”
聞言,蘇宇城瞥了雲深一眼,輕笑道:
“他的靈根,我還沒抽出來。”
“沒他的靈根,我如何進太清門啊!”
“哼!我不管!”
吳雪盈的眼中寒光一閃,冷哼一聲:
“我看到他就來氣!”
“要打斷他的四肢,先泄泄憤!”
隻見她身法一動,如鬼魅般出現在雲深麵前。
抬起手臂,轉瞬間轟出四拳。
隻聽‘哢嚓’聲驟起!
這四拳,竟是將雲深的四肢,生生打
斷!
頓時,骨刺翻出!鮮血淋漓!
隻聽‘噗通’一聲,雲深栽倒在地。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如潮水般襲來!
但,雲深緊咬牙關,一聲未吭!
他隻是死死地盯著吳雪盈,聲音沙啞地嘶吼:
“吳雪盈,這是為什麼!”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吳雪盈秀眉一皺,冷喝道:“住嘴!你這個野種!”
“若不是我爹爹要穩住你,怎麼可能讓我跟你這個野種,定下婚約!”
“如今,我已經是城哥哥的未婚妻了。”
聞言,雲深心頭大震!
那滔天怒意,一漲再漲!
雲深,本是蘇家養子。
是燕南城中,唯一覺醒地階靈根之人!
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他七歲,感知天地靈氣。
八歲,開辟丹田,正式成為武者。
十二歲,覺醒地階下品靈根,踏入鍛骨境三重。
震驚整個燕南城!
今年,他已滿十五歲,更是達到鍛骨境五重。
成為年輕一輩中,當之無愧的魁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