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為了保全我的性命，隻好答應去嫁給她根本不愛的人。”
“但即便如此，青玄宗也沒有放過我。”
“長老們四下又把我抓了回去，嘲笑我，說我這輩子也沒有機會晉升神魄境了。”
“他們說我是爛泥中的蛤蟆，根本不配攀登武道。”
秦淩霜講述到這裡，眼中射出嘲諷的光芒。
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嘲諷那些當時踐踏他尊嚴的長老。
“你……你的妻子，曾經嫁過彆人？”
雲深忍不住問道。
秦淩霜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隻聽他繼續說道：“他們把我關在狗籠子裡，足足折磨了我三年。”
“三年中，我無時無刻不在思索丹道的至高無上境界。”
他沒有理會雲深的問題，顯然是默認了。
“終於有一天，我解開了所有的謎題。”
“那一天，我丹道大成，重鑄丹田，重修武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實力已經恢複了。”
“不但恢複了，而且遠遠勝過從前。”
“甚至，當時的青玄宗，包括宗主楚天龍在內，也沒人是我的對手。”
“正當我打算複仇的時候，秋月回來省親。”
秦淩霜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雲深想到這裡，也不禁開始深深的同情他。
“最後，秋月見到被關在狗籠子中的我。”
“那一刻，她哭了。”
“她對我說，三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記掛著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我。”
“她怒斥自己的父親，怒斥青玄宗的長老。”
“那一刻，原本滿心怨氣，一心想要將青玄宗屠戮殆儘的我，忽然心軟了。”
秦淩霜講到這裡，已經是淚流滿麵。
雲深臉色陰沉，沉默不語。
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換了他是秦淩霜，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然後，你還是殺光了青玄宗？”
雲深問道。
“並沒有！儘管我當初確實是那樣打算的。”
“楚天龍和長老們惱羞成怒，開始嚴厲斥責秋月沒大沒小，斥責她不守婦道……”
“甚至，聖元宗當時主張，要將秋月投入天火崖，任由天火焚身而死。”
“眼看他們將秋月也抓起來，我徹底憤怒了。”
“我掙脫了所有的禁錮，開始反殺。”
秦淩霜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追思的神氣。
“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天原本就天色陰鬱，我殺人的時候，忽然下起了暴雨。”
“雨水和鮮血混在一起，那一天，整個青玄宗，變成了血玄宗。”
“我不記得自己當日殺過多少人。”
“但是那些曾經嘲笑我永遠都無法穩定神魄境的長老，確實被我殺的一個不剩。”
“楚天龍被我打的重傷吐血，聖元宗的少宗主被我當場擊
殺。”
秦淩霜的臉上忽然露出瘋狂之色。
顯然，那一戰令他至今難忘。
雲深默默地聽著。
換了他，下手恐怕會更狠。
沒有任何一個武者，可以承受被囚禁在狗籠中這樣的羞辱。
“就在我打算殺掉楚天龍的時候，秋月忽然跪下來求我。”
“她請求我放過她的父親，我……我沒有辦法，隻好答應她。”
“條件就是，我帶走了秋月，從此不再回青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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