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手下犯人的手藝?”
吳立國似笑非笑,盯著崔石的眼睛。
崔石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成品已經擺在眼前,那說明在此之前,崔石管理上已經違反了相應的監獄規定。
不過崔石並沒有回避,而是淡淡一笑,“是啊,就是剛剛分配到我手下的新犯,張四。前幾天得知他有這門祖傳的手藝,就讓他偷偷試一試看。”
哈哈哈。
吳立國越發覺得這個叫崔石的小子有意思,他似乎並不像其他警員那麼對自己懷有一份畏懼,反而是很自然地就把握住了監獄管理的真正核心和實質,很有把握跟自己談條件,並且還隱隱點出了先前張氏兄弟的事情。
“小崔啊,這個張四,就是張氏五兄弟之一吧。這件事你處理得相當圓滿,對咱們監獄的確是有功的。”
吳立國沉吟片刻,手指慢慢敲著桌麵道:“但是這件事”
當當當!
又有人敲門,而且聽起來挺急的。
吳立國瞅了崔石一眼,沒有刻意避諱,揚聲道:“進來。”
“吳獄長!”
來人對站在辦公桌前的崔石恍若不見,急匆匆地遞上一張審批表,連珠炮似的說道:“這個叫程廣超的犯人不知怎麼,今天忽然犯病了,隻是一點小小的口角,跟人大打出手,而且戰鬥力十分驚人,竟然一個打六七個,還把對方打得全都鼻青臉腫。”
“程廣超在我們三監區服刑也有五六年了,一貫都是老實巴交,最近也並沒有明顯異常。今天的確是那幾個犯人先挑事兒欺負他,不知怎麼觸動他哪根神經,爆發得太嚇人了,後來兩次被電棍擊倒,戴著手銬還一副要襲警的樣子,必須馬上送嚴管隊,請吳獄長簽個字”
“老實犯人爆發起來格外可怕,人都有逆鱗,老徐你也是老隊長了,怎麼這事情你還會覺得意外和不可思議?”
吳立國點點頭,一邊簽字一邊隨口說道。
“不是啊獄長。”
來人苦笑道:“如果是這樣情況那也就不奇怪了,關鍵是程廣超一邊瘋狂打人,一邊大聲呼喝,說什麼他的兄弟都去了哪裡,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之類的。可是案卷顯示,程廣超是獨生子,彆說兄弟了,姐妹都沒有半個啊,也沒聽說有什麼社會上的結拜兄弟什麼的。我們觀察,完全就是不知名的瘋病發作,說不定要按精神病犯人處理呢。”
兄弟去了哪裡?
鬼地方?
崔石心中一動,忽然插嘴道:“這個犯人在哪裡,我想去看看。”
“你誰啊?”
徐俊不太滿意地瞅了一眼這個小年輕,心想我們監區的犯人,你一個外人有啥好看的。
“老徐你不認識他?”
吳立國笑道:“崔石,名字應該聽過吧。”
原來是他!
徐俊倒是真聽過這個名字,吹得神乎其神,什麼進禁閉室之後不到一分鐘,瞪了一眼就把五個頑危犯成功轉化。
胡說八道!
做了一輩子監管工作,徐俊才不信那個邪,最多是剛好趕上了機緣巧合,又以訛傳訛罷了。
“怎麼,小崔同誌又想大顯身手了?我代表三監區表示歡迎,要不跟我一起去看看?”
“行。”
崔石當仁不讓,倒是讓徐俊意外了一下,心想這小子還真是不知輕重,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借我一副眼鏡。”
進三監區的辦公室之前,崔石笑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