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打車嗎?”
孟慕清深吸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你去哪兒呀?”
司機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孟慕清卻猶豫了。
實話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好像除了回到唐逸皓的身邊,她彆無選擇。
“去唐公館。”
司機一腳油門彈射了出去,在路上與孟慕清熱絡地閒聊:
“你是在唐公館上班吧,唐家就是有錢啊,連家裡的保姆都這麼漂亮。”
孟慕清從後視鏡中照著自己的臉,確實精致得無可挑剔。
她並不怪司機,把她當成了保姆,畢竟唐家的人出門不會打出租車,都有司機接送。
她苦笑了一聲,自嘲地說道:
“我不是保姆,我在唐家還不如一個保姆呢。”
司機沒有聽出孟慕清語氣中的落寞,仍舊十分愉快地說道:
“怎麼可能,像你長得這麼漂亮,在哪裡都會十分受歡迎的。”
“……”
司機是好心,但是他不知道,他的這句誇獎,在孟慕清的耳朵裡並不動聽。
車輛停在了家門口,孟慕清拎著包走了進去,剛進到客廳,孟慕清就在沙發上見到了那個她最不想見的人。
唐逸皓懶懶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抽煙,見到孟慕清進來,挑了一下眉毛,若無其事的彈了一下煙灰,沒等他抬起頭,孟慕清身上那刺鼻的酒味就傳到了他的鼻子裡。
唐逸皓的眉心一下就鎖死了,十分不滿的撇了孟慕清一眼,出言嗔責:
“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去喝酒?”
要是放在平時,孟慕清肯定會慌張地離開唐逸皓的身邊,回到自己的房間躲起來。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她喝酒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孟慕清鬼使神差的坐到了唐逸皓的對麵,麵無表情地說道:
“隻有喝了酒的時候,我才能去接受那些我接受不了的事情。”
這話逗得唐逸皓咯咯直笑:
“好矯情的話,你有什麼可接受不了的?當初不是你想結婚的嗎?”
“那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很相愛。”孟慕清淡然地說道。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想離婚了呢?你彆告訴我,是因為咱們不相愛了。要知道咱們兩個不相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為什麼等到今天才說呢?”
唐逸皓將手中的煙頭掐滅,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孟慕清靠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結婚是為了幸福,離婚也是。”
“你覺得有彆人能比我更給你幸福嗎?”唐逸皓很罕見的沒有生氣,他在孟慕清進門的那一刻,已經下定決心要聽從小李的勸導,跟孟慕清好好談談。
但孟慕清並不知道,她已經很不了解唐逸皓了,這句簡單的詢問,在她耳朵裡就是在嘲諷她。
她不知道從哪兒突然來的脾氣,將麵前的煙灰缸蒙蒙地推到地上摔個粉碎,站起身來大聲吼道:
“又是彆人,我和你結婚這麼久,我什麼時候有過彆的男人?你就是因為你的敏感多疑,折磨了我這麼多年,到現在你還要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