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均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癱軟在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唐老爺子也不打算跟她廢話,轉身便走。
孫曼均起身追趕,想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拽著唐老爺子的衣角,語氣中滿是祈求:
“老公,你不能這樣,你救救寧利,隻有你能夠救他了。”
唐老爺子不耐煩地將孫曼均一把推開,麵無表情的繼續朝前走去。
孫曼均來不及起身,在地上被拖著打滾,看上去十分狼狽,沒有一點豪門主婦的氣質,但是她現在也顧不上儀容儀表,更彆談什麼體麵,歇斯底裡的哀求道:
“寧利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唐老爺子回過頭,惡狠狠地說道:
“逸皓也是我的親生兒子,這麼多年,我已經辜負了他太多了。”
說完,唐老爺子就走進了家門,重重地把門摔上。
孫曼均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隨手攔了一輛路邊的計程車,直奔公安局。
情急之下,她好像一點腦子都沒有了,一進公安局的大門就大喊大叫,非要見唐寧利不可。
劉大隊聽說這個瘋女人又來了,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辦公室中正在從容喝茶的唐逸皓,小心翼翼地請示道:
“唐總,你看……”
唐逸皓的頭都沒有抬一下,心不在焉地回答:
“劉大隊長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這點事情還要問我嗎?當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了。”
劉大隊長咬了咬牙,什麼都不敢繼續說了。
她硬著頭皮朝公安局外走去,心中滿滿的都是怨氣。
“真是服了,你們自己家裡的事兒,非要過來為難我。”
走到公安局門口,劉大隊看到了近乎瘋魔的孫曼均,她的頭發已經完全散開,淩亂地貼在臉上,滿臉的驚慌,像一個市井潑婦一樣拉著一個警員大喊大叫:
“我兒子在哪裡?讓我見見我兒子。現在還不能給他定罪呢,你們怎麼能不讓我探監?”
劉大隊輕咳了一聲,那一臉為難的警員才鬆了一口氣,向後退去。
劉大隊走上前,耐著性子說道:
“老夫人,您也彆為難我們是不是?我們也是按公辦事,您口口聲聲說二少爺沒有罪,那你有什麼可擔心的?等到事情查清楚自然就會放他回去了。”
孫曼均剛剛在唐家老宅的時候的氣勢全無,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拚命地搖晃著劉大隊的手:
“劉大隊,您跟我們家老爺子是多年的交情了,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先把兒子帶回去,後麵要真是有什麼能夠定罪的證據了,我在把兒子給您送過來。”
這句話給劉大隊長是逗笑了:
“您真當這裡是幼兒園呀?還能把孩子接走?他早就不是孩子了,況且我們手裡也有證據。”
孫曼均一看這麼說行不通,眼珠子轉了轉,很快又想到了另一個辦法,她上前一步,帶著滿臉的癡笑,將一張銀行卡塞進了劉大隊的手裡,小聲的說道:
“您看我,隻顧著急都忘了正事了,不一定非得把孩子救出來才算,您看這樣行不行,您給我指一條明路,到底怎麼著才能讓我們家的兒子脫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