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皓和孟慕清靜靜地聽著羅婉兒的講述,心中不禁湧起一種複雜的情感。他們曾經視羅婉兒為對手,但現在卻對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同情和敬佩。
羅婉兒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將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吸入體內,然後化作一股力量,支撐著自己繼續前行。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唐逸皓和孟慕清,仿佛要將他們的麵容深深地刻印在自己的心中。
“逸皓,慕清,或許我們曾經是對手,但現在,我願意放下過去的恩怨,重新開始。人生還有很多路要走,我們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的陰影裡。”羅婉兒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便如同投進了一片冰冷的海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唐逸皓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他站在那裡,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他緩緩地抬起頭,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重新開始?你真的覺得那麼簡單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羅婉兒的臉色瞬間蒼白,她知道,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已經在唐逸皓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傷痕。
她咬緊了嘴唇,無言以對。
唐逸皓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但他很快將其掩飾過去,繼續冷冷地說:
“你還記得你都做過些什麼嗎?你不僅傷害了孟慕清,更讓她的母親永遠癱瘓在床。你的一句重新開始,就能讓這一切當做沒發生一樣嗎?”
他的話像一把銳利的刀,直刺羅婉兒的心臟。
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奢求唐逸皓的原諒。
“我這次來,不是來求你們的原諒的。你們如果不接受的話也就算了,但是我得告訴你們,我現在的情況很危急,孫曼均已經威脅到我的安全了,我不能再留他了。”
“哦?”唐逸皓一下子就來了興致,一臉戲謔地說道,“這母女殘殺的戲碼,在彆處可真是不常見啊。”
孟慕清坐在唐逸皓的身旁,手指輕輕地捅了捅他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擔憂和懇切。她希望唐逸皓能夠稍微收斂一下他的言辭,不要讓話語變得如此刺耳和傷人。雖然孟慕清也深恨羅婉兒,但她的內心卻總覺得,即便是再可恨的人,也必然有著她們自己的可憐之處。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群居動物,而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被這個世界所遺棄,甚至包括自己的親生父母。
孟慕清深知這一點,所以她對於羅婉兒的遭遇總是心存同情。尤其是想到羅婉兒的母親竟然會對自己的女兒痛下殺手,孟慕清就覺得羅婉兒已經足夠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