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沒看到。”唐逸皓笑著說道,卻沒有將腳移開的意思。
周圍人不知道一向對員工不錯的唐逸皓為什麼會這樣為難一個清潔工,沒有人敢上前為孟慕清求情,隻能用同情又憐憫的目光注視著她。
就是這些眼神,落到孟慕清的臉上,刺得她的臉頰生疼,她再也強忍不住委屈,眼淚一簇簇落下,順著臉頰滑落。
唐逸皓冷哼了一聲:
“剛剛不是挺開心的嗎?怎麼現在又哭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要不要我讓小李,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好好調整調整?”
“唐逸皓。”孟慕清再也忍不住,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你叫我?”唐逸皓眉頭一皺,猶豫了三秒,才緩緩開口。
孟慕清一咬牙,用儘全身的力氣,將手從他的腳下抽了出來,手背不由得被磨出了幾道血絲。
她顧不上手上的疼痛,流著眼淚,心中的萬千委屈隻彙成一句話:
“你就一定要這麼讓我難堪嗎?”
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原本不想淌這灘渾水的吃瓜群眾剛想悄悄撤離戰場,也全都猛地站住了腳,一個清潔工對一個總裁,說出這種話實在是莫名其妙,讓人不禁霞想萬千。
唐逸皓的臉陰沉得嚇人,用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輕聲說道:
“你現在知道難堪了?那你讓我難堪的時候呢?你連一句像樣的解釋都沒有給過我。”
“我隻能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孟慕清將頭撇到了一邊,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唐逸皓的聲音提高了幾個調門,一把抓住了孟慕清纖細得隻剩下骨頭的手腕,“那你昨晚為什麼要給我道歉?要跟我說對不起?”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唐逸皓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透露著他和孟慕清之間的關係非同小可。
孟慕清呆愣在原地,恨自己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以至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原來,昨晚唐逸皓知道自己回家了,二人還說過話。
我沒說錯什麼話吧?沒將我暗查母親出事故的事情說出來吧……孟慕清想著,心中惴惴不安。
唐逸皓不滿地瞪了她一眼,繼續說道:
“是酒後吐真言呢?還是酒後胡說八道?”
“昨晚我喝了太多的酒,已經什麼都記不清了。”孟慕清隻能用這句話回應。
“孟慕清!”唐逸皓大吼了一聲,將孟慕清的手腕攥得太緊,骨頭都響了一下,“你我夫妻這麼多年,你就不能和我說一句實話嗎?”
“我會和你說的,隻是現在不行。”孟慕清掙紮著想將手腕從他的掌心中掙脫,皺著眉說道。
“憑什麼不行?還不是因為你心裡有鬼!”
“你要這麼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孟慕清冷冷的答道。
“不可救藥。”唐逸皓早就猜到了她會是這個反應,將頭轉到了一邊,猛地將手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