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蘅的馬術還可以, 一開始來大魏時,她還不怎麼會駕馬車,這會兒也會了。
打馬球需要手執球杆, 騎著馬用杆控球, 最後把球運進專門的球筐。
球杆隻能打球,不能拿來充作武器,也不能在打球期間借以互相攻擊對手。若是中途落馬, 他人未乾涉,便算是技不如人, 勝負立分;若落馬是因他人刻意為之,則算對手違反規則,會有相應處罰, 當局也會作廢。
趙瑾邀謝蘅與他比劃, 實則便是想試試謝蘅的本事。
打馬球一考控球,二考馬技, 到底是第一次接觸這東西, 雖然謝蘅練了一下午, 可真和趙瑾比起來,她的那些功夫, 就顯得不夠看了。
又一次馬球被截, 謝蘅動了動自己握著球杆的手,微喘著氣把身子在馬上坐正。
球到了趙瑾的手中後,很快就被他打進了球筐,謝蘅在其身後也不追了, 隻看著人背影笑道:“我說, 你當真隻是會一些?”
打了一通馬球, 再出了通汗, 仿佛近來的心下的陰鬱都散了許多。
趙瑾拉了拉馬上的韁繩,這一次,他也不謙虛了,嘴角微楊的看著謝蘅回道:“若無意外,要比鄭衢強一些。”
謝蘅輕輕駕著馬來到了趙瑾身旁,好奇的問:“隻是強一些?”
“你老實說,我和他打,有勝算沒?”
“他的球技不如我”趙瑾如實的回答,謝蘅剛臉色噙起一抹弧度,卻是聽人又道:“但若是贏你,應該尚可。”
謝蘅下巴微抬,頗有些好笑道:“所以,感情你這是在變著法的誇自己呢。”
趙瑾挑了挑眉,“還想不想贏了?”
“想啊。”謝蘅嘴角含笑,話音一轉問:“看你這意思,是能幫我贏?”
二人談話間,已經湊到了一起。
趙瑾側了側頭,示意到:“往前挪挪。”
“行。”
謝蘅聽著這話,也沒有多想。結果剛輕輕夾了夾馬腹,一旁的人未免輕輕笑出了聲。
“你這是做什麼?”
“啊?”
謝蘅拉了拉韁繩,扭頭看去。
既然身旁之人的馬動了,趙瑾也駕著跟了上去,“我讓你人往前挪挪,不是讓你動馬。”
謝蘅聽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某人意思後,她“害”了一聲,一邊挪著身子一邊樂嗬道:“你這話沒說清楚,也不能怪我理解錯了啊。”
“要我拉你一把不?”
“不用。”
位置挪了出來,趙瑾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馬鞍,一個翻身擺尾,就坐在了謝蘅的身後。
馬鞍本也不大,坐一個人有餘,兩個人都上來,卻是顯得擁擠。
為了不被擠下去,二人不得不貼在一起。
“一年前,我曾看過鄭衢的比試,他球技還不錯,但也不是沒有缺點。”
坐在了謝蘅身後,趙瑾先是單手從謝蘅手中把韁繩牽了過來,與此同時,也不忘給人分析其利弊優勢。
身後是寬闊有力的胸膛,趙瑾的呼吸灑在謝蘅的耳朵上,帶起了輕微癢意。
謝蘅晃神了那麼瞬間,不過,眼下到底還有正事,她很快就回到了主題,問:“鄭衢的缺點是什麼?”
趙瑾放棄了自己的球杆,“年少輕狂,蠻力居多,他打球有一個習慣,往往對手的球杆,會被他自身注入在球杆中的力量擋住,所以尋常人鮮有能從他手下搶到球的情況。”
“你的功夫雖然高他許多,但在馬背上,身形受限,不一定能在這點上占到便宜,再者,你又是第一次接觸馬球,對許多技巧且不熟悉,身下的馬到底不是你從小專門為馬球養的,或許在配合上,也會差上一截。”
謝蘅皺了皺眉“那現在怎麼辦?”
“我教你一道運球的法子,試試以柔克剛。”趙瑾說著說著抓住了謝蘅拿著球杆的手,“現在地上還有球,我帶你打一次,你感受一下如何控球。”
“認真學。”
“好。”
趙瑾能看得出,謝蘅對這個比試,還是比較在意,所以他此間教的也十分認真。
打馬球一定會涉及到彎腰或者是側身,尤其是攔球的時候,若人的身體不動,定然是無法完美的完成攔球的動作。
趙瑾要親自手把手教的時候,謝蘅還沒想那麼多,甚至人要坐她身後,她都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