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流裡流氣的習慣和各種撩撥人的手段,怕不就是與花樓裡的那些紈絝子弟學的。
這麼一想,趙瑾臉就黑了。
謝蘅一見人表情有變化,頓時就樂了,“不信?”
“那我要說,我隻這樣與你一人親近過,你是不是更不信?”
這話要是在之前,趙瑾定然是不信的,但隻要了解了謝蘅情況的人,就能知道,她這話,必然是真的。
趙瑾小心的把謝蘅放了下去,“我信。”
冷不丁聽人這麼認真說話,還對她的話表示肯定,謝蘅笑了,“信你還問我哪裡學的法子?”
這就有些氣人了。
兩人都是新手,結果被一姑娘家在這種事上給壓住了。
趙瑾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他乜了謝蘅一眼,“我總得知道,是什麼人帶壞的你。”
調侃人也得適可而止,謝蘅嘿嘿笑了兩聲,她上前一步,抱住了趙瑾的手臂,“放心——”
“這事彆人想帶壞我都沒這個機會。”
話似乎是順著趙瑾的話在說,可聽著,怎麼就有些奇怪呢?
趙瑾表情慢慢有些複雜。
“你”
謝蘅憋了憋笑,打斷道:“好了好了,天晚了,一會兒要再有人出來放水,我們又得等。”
“走——”
趙瑾覺得謝蘅這是在逃避這個話題。
不過,這事情本也不大,也沒必要一直車軲轆下去。
所以,謝蘅這邊拉著他往回走,他便沒怎麼反對。
兩人慢慢回到軍營裡時,軍營裡大部分人都已經休息。
謝蘅上前線一事,未免蕭輕若擔心,她暫時沒讓人告訴她,打算等這邊的事都暫時告一段落,再親自與人解釋。
趙瑾的營帳離謝蘅的不算遠,他先把謝蘅送回去,兩人都默契的一回軍營就恢複了正常的神色,也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期間不乏撞到了一些士兵,但並無人發現異常。
謝蘅的營帳並不大,是下午她清醒後重新分配的。
趙瑾進來看了一眼,也沒多逗留。二人互道了晚安,謝蘅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哪知她前腳才打了盆冷水回來,打算簡單洗漱一下,後腳趙瑾就提著桶熱水,走了進來。
“熱水。”
把桶放下,趙瑾看了眼謝蘅身前的水盆,很快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把燭火熄了。”
“我在外麵替你看著。”
旁的,趙瑾沒再多說,但這意思,理解起來卻不難。
正常洗漱,犯不著熄滅燭火。
之所以熄滅燭火,是怕燭火將人影印在帳篷上,從而讓外麵的人看到裡麵的情況。
大帳沒這種煩惱,小帳就尤為明顯。
又是熱水,又是熄滅燭火,還在外把門,這隻能是一種情況。
讓謝蘅用這一桶水簡單擦拭身子。
領會了趙瑾的意思,再一看人留下的熱水,謝蘅心裡,瞬間就是一暖。
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可經人這麼一提,謝蘅卻也猛地意識到了一個情況。
她連忙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兒。
然後
謝蘅的表情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