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謝蘅此間縱使知道了一些實情,可也無法立馬改變當下的局麵。
戰還是要打,不打,大魏幾十萬百姓,都將被戰火牽連,甚至淪為癸手下新毒的實驗品。
哪怕謝蘅一開始打仗,隻是為了獲得帥氣值早些回家,到現在,見識了各種被奇毒折磨致死的無辜百姓,了解了這事背後的真相,但凡心下有些血性的人,都不至於無動於衷。
於是乎,謝蘅就這樣和南蠻耗在了戰場之上,一打就是四個月,直到胡隨雨研製出了和南蠻軍隊不相上下的奇毒,西秦和大魏開始合作,戰局才開始有了變化。
南蠻長線作戰九月,後方補給本就不足,幾乎是以戰養戰和手中那些奇毒,才堅持這麼久。
現在,魏軍不再單方麵被人壓製,在這四個月內,魏軍研製出了防護衣,頭套,口罩等防毒物資,還有胡隨雨的奇毒作為攻打南蠻的輔助,兩國的交戰,幾乎就變成了毒場上的較量。現在有了西秦的加入,無異於是如虎添翼。南蠻的頹勢,很快就有了傾向。
魏軍營帳
“報——”
一道急促的聲音,忽地從帳外傳來,打斷了營裡眾人的談話。
謝蘅位於上座,看著突然衝進來的士兵,略微皺了皺眉,“什麼事?”
“將軍,南蠻突然讓人,給我方送來了戰信!”
以南蠻的卑劣行徑,這戰信
謝蘅聽完士兵的第一反應,就看向了前來彙報的士兵,擔心道:“信呢?”
“回將軍,還在營外!”
謝蘅看了眼一旁的鄭硯,瞬間站了起來,吩咐道:“去叫胡軍醫過來!”
“是!”
現在南蠻的情況不似之前,魏軍從多個方向,開始進攻,南蠻已經有些招不住。
謝蘅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軍營門口。
胡隨雨坐著輪椅不大方便,來的慢了一些。
她沒確認這信能不能動,謝蘅並未讓人拿起。
有了那麼多前車之鑒,胡隨雨檢查的格外仔細,直到她收了手,謝蘅才問:“胡軍醫,這信如何?”
胡隨雨隨手扔了一把藥粉上去,“無礙。”
“可以看了。”
得到了準許,謝蘅這才戴著手套,把用箭矢插著的信,取了下來。
原以為可能是議和有關的書信,可謝蘅看完了這個信後,臉色卻是出奇的沉了下去。
“將軍,信上怎麼說?”
謝蘅抿了抿唇角,“回營再說。”
“好。”
重回營帳,這一次,謝蘅把信攤開,放在了桌上。
下方站著的有四人,除了鄭硯外,餘下的都是一路從虎嘯關跟著她到現在的那十一人中三位。
“南蠻占了淮城。”
“什麼?”這話幾乎是謝蘅一說,下麵的人就練了臉色。
“淮城怎會”
“將軍,淮城不是東來”
即便不是很想承認,可謝蘅還是強忍悲傷,道出了一個事實。
“南蠻敢送這個信,東來想必是凶多吉少。”
“現在,南蠻要我兩日內,趕到淮城。”
一直在側的鄭硯,一聽到這,眉頭頓時皺了一皺,“他們要你去淮城?”
謝蘅點了點頭,目光深邃的看向桌上的信紙,“這是南蠻和我下的戰書。”
她頓了頓,“以淮城三萬婦孺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