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玉書發愣。
秦晚繼續:“二表哥,你可曾想過,為何趙兄在外從不以真麵目示人?為何願意在你和你帶去的朋友麵前摘下麵具?又為何隻同你在煙雨閣結交?你就從未想過,也許他是遇到什麼難處嗎?否則好端端的,又才華出眾,也不沉溺美色,緣何整日整夜流連煙雨閣?”
“連我這個隻見過他幾麵的人都想過,你肯定也想過吧,既然想過,為何不能設身處地體諒一二,隻因箬妹被拒就內心生怨,多年友誼對你來說,就如此一文不值嗎?”
最後總結:“二表哥,你太過分了!”
柳玉書被秦晚不留情麵的話說得久久無言。
臉紅了一陣,又白了一陣,最後脫口而出:“可他也早就知道你是女子,還儘心儘力教你下棋,邀約再續,顯然對你圖謀不軌,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不懂嗎!”
秦晚笑了,譏諷之態儘顯:“我與趙兄滿打滿算隻見過兩麵,沒有任何逾矩動作,他對我亦是禮貌周到,倒是二表哥你,姑且不論你我婚姻,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愛慕我又如何,你在擔心什麼呢?”
“承認吧,你是認定自己比不上對方從而自怯,以至心生怨妒,二表哥,你根本配不上趙兄的友誼!”
說完這句話後,不給柳玉書反應機會,秦晚即刻起身告辭:“大夫讓我多休息,避免多思多慮,剛說多了,我有些累,先回房,二表哥自便,不送。”
等回到房間,秦晚從窗口瞄了眼失魂落魄離開的柳玉書,狠狠鬆了口氣。
剛被那樣下麵子,接下來幾日,柳玉書應該不好意思再登門了吧,可叫她喘口氣,好好想想。
對於趙七,秦晚確實很同情,她從來沒見過設身處地為彆人考慮至此的人,還是古代男人,這很難得,恐怕自身也經曆過不少絕望時刻。
不過,同情歸同情,她也沒打算私下聯係,雖然對弈起來確實很爽利,能學到很多,可對方秘密太多,牽扯過甚恐陷麻煩,不利於她的目標。
再說柳玉書,走出秦府後,腦中全是秦晚嘴角譏諷的笑容和趙七最後的話語。
不知不覺竟又走回煙雨閣,發呆許久,正欲踏入,被門前的六子攔下:“柳二公子何事?”
柳玉書猶豫片刻:“趙兄在嗎?”
六子嘴角輕扯:“他不在,而且公子同我說過,日後天字七號包廂,不再對您和您的朋友開放,請您也不必再尋他,還有,公子讓我提醒您,彆忘了許下的諾言,再不要踏入煙雨閣。”
柳玉書苦笑:“我知道了,請你轉告他,我會遵守,還有,幫我同他說聲抱歉。”
六子麵無表情點點頭:“我會的,對了,且稍後片刻……”
轉身跑回煙雨閣,很快出來,手中拿了個大包裹:“既然遇到,柳公子就帶回去吧,叫我不必再費心尋您住處。”
柳玉書問:“是什麼?”
六子:“公子送的,新婚賀禮!”
柳玉書接過,打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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