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真會自誇呢。”秦晚笑了聲,突然想起來要給皇帝行禮,被後者扶起:“外麵就不必多禮了,來,朕教你騎馬。”
錦衣衛適時牽來匹較小的馬駒,祁宸接過,開始細細講解,這一教,就是一個時辰。
等講解完畢,祁宸跳上馬,朝秦晚伸手:“紙上得來終覺淺,需得親自體驗一番才好。”
秦晚伸出柔荑,倏地整個人飛起,旋即落入寬敞的懷抱中,隨著耳邊一聲“放鬆”,整個人朝前衝過去。
剛開始,秦晚被顛得不敢睜眼,在祁宸耐心的鼓舞下,越發鬆快,狀態也越來越好,不消半個時辰,便能單獨手持韁繩逛上一圈,這讓祁宸很是驚喜:“晚晚果然有天分,朕還以為至少還要教兩個時辰,既如此,可敢與朕賽上一賽?”
秦晚揚了揚手中韁繩:“比就比,剛剛經過名師指點,現下臣妾覺著自己強得可怕嘞!”
這話逗得祁宸再次哈哈大笑:“晚晚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行,讓你先行半圈,可彆說朕這個師父欺負徒兒。”
說完後,又指了個方向:“就沿著咱們剛剛練過的那條路繞個圈兒,誰先回到這裡誰贏,如何?”
“駕!”秦晚自是不客氣,直接驅馬前進。
她沒有看見的是,在起離開後,皇帝反而下了馬,對身邊的錦衣衛招了招手:“準備得如何了?”
那錦衣衛答:“袁大人已親自蹲守,斷會叫秦常在朝預定方向走。”
錦衣衛退下後,夏公公來到皇帝身邊:“陛下,京衛已經遣散,眉知也已準備妥當,七王爺受傷後,會和秦常在於山野中度過一晚。”
祁宸“嗯”了一聲,朝著秦晚踏馬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晚晚,可彆叫朕失望啊。”
那邊,秦晚剛跑出去不遠就放慢速度,轉而換了個方向朝林間跑去,她知道,再往下恐怕要出意外,可騎馬的技術終歸不夠熟練,需得用時間回溯再多練練才行。
沒多久,就看見了路邊的柳宏逸。
秦晚下馬:“舅舅,您是在等我?”
“就來林中碰碰運氣,沒想到老頭子運氣還不錯……”柳宏逸看了眼小馬駒:“晚晚果然和往常一樣聰慧,這麼短的時間就學會了騎馬。”
他沒有行禮,也沒有稱呼秦晚為“小主”,隻像素日裡閒話家常般。
秦晚抬眸認真看向柳宏逸:“舅舅,箬兒不是我害的。”
柳宏逸愣神片刻,歎息過後又放低聲音:“絮兒說,你不是她親生女兒。”
秦晚眉頭微皺。
柳宏逸接著道:“放心,這事就我知道,也永遠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秦晚了然:“看來您二位是想知道我入宮的目的。”
柳宏逸點頭:“你出生鄉野,被妹妹收留後衣食無憂,玉書雖然紈絝,可家風品行尚可,保你一生順風順水不成問題,就算你瞧不上玉書,直接說我也不會勉強,為何非要入宮呢?我始終想不明白。”
秦晚頓了頓:“如果我說愛慕陛下,您信嗎?”
柳宏逸搖頭:“不信!”
秦晚反問:“為何?”
柳宏逸答:“直覺吧,你若真的愛慕陛下,當初就會想儘辦法讓箬兒落選,舅舅相信你有這個本事,可你沒有,想來想去,隻能是想留箬兒在身邊,幫你也好,為你壯膽也罷,總歸是有個什麼目的。”
秦晚眼眶濕了。
“多謝舅舅信任,我進宮確實有目的,也可以告訴您,可沒用,您很快就會忘記……”
在柳宏逸不解的目光中,秦晚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