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唇瓣一觸即分,雲皎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就蹲下,手指碰了碰她被撞得青青紫紫的痕跡。
“雲小姐被撞得很疼吧?我去拿藥膏,很快就回來。”
賀玉章說完,像很擔心她的撞傷似的,起身就出了房間。
雲皎無神的眼神看著手,心說西方背景下的男主好不矜持。
覺得宿主被拉到副本來,還看不到,是受了大苦的係統,這回完全站在宿主這邊,對賀玉章罵罵咧咧。
【他肯定是借用禮儀之名來貼貼宿主,宿主下次彆理他,不是,其他人也彆搭理,他們要是再有這種動作,宿主直接打他們!】
雲皎在係統的聲音中,點了點頭,讓係統說得更起勁了,還給她出起主意來,要怎麼樣對付占便宜的男人。
這樣的係統,跟當初綁定她時,說男主心裡隻有女主,讓她不要妄想男主的係統,簡直兩模兩樣。
雲皎感歎著,倒是沒有多大的情緒,畢竟係統之前有時候話是不好聽,可錢是實打實的給,還給她走後門,一起坑主係統的錢,這樣的係統,再毒舌都是親親寶貝係統呢。
在係統的蛐蛐中,賀玉章拿了藥膏回來了。
他動作輕柔的給雲皎塗上藥膏,聽到雲皎因為痛意發出的聲音,動作又是輕了兩分,隻是雲皎沒看到的是,賀玉章沾著藥膏,塗在傷痕的地方,露出的眼神,分明是帶了類似猛獸的,想要將獵物吞進嘴裡的意味。
不過好的獵物,要仔細養著,等到完全依賴於他,一口吞掉,那才是最好的滋味。
可急不得,需要充足的耐心。
擦好了藥,賀玉章抽出胸口出的手帕,用手帕擦去多餘的藥膏,那手指上似乎還殘留著比上好的絲綢還要柔軟的觸感。
賀玉章的眼神暗了暗,再看向雲皎時,那暗色又悄無聲息的褪了下去。
“雲小姐的房間不適合有太多的雜物,我會讓人把那些東西搬走,雲小姐還有其他的需要,可以跟我說。”
雲皎搖搖頭,想到賀玉章和信件裡,浮於文字之上的未婚夫,表現出來的溫柔很相似,她試探的說道。
“賀先生應該知道我來莊園是來尋我未婚夫的,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漂亮嬌弱的少女,說起未婚夫來,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期待,語氣裡又是透著對未婚夫的親近。
賀玉章摩挲著手指,覺得這三個字十分的刺耳。
他麵上冷著,聲音確實跟方才一樣溫柔。
“我還沒有聽說過莊園裡有人訂了親。”
雲皎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失望。
賀玉章卻是主動攬事道,“不過我可以問問其他人,隻是要雲小姐提供一下這個未婚夫的信息。”
“我未婚夫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隻是他可能不喜歡我,我來了莊園,他都沒有來看我。”雲皎聲音很小,像是很傷心的模樣。
那眼尾變得有些濕潤,再次染上了緋色。
賀玉章聽著這描述,卻不說未婚夫的名字,便知道兩人多半隻互通過信件,唇邊的笑容越發大了,而後似壓抑著喜悅道。
“不瞞雲小姐,家中剛好在幾年前為我訂下婚事,隻是我和未婚妻相隔太遠,隻用信件溝通過,未婚妻不久前說來看我,卻遲遲未到,我以為未婚妻不喜我,這些日子輾轉反側,未曾想她已經到了莊園。”
雲皎被他說的話,聽得怔住,有點懷疑這件事情會這麼巧合的可能性,更懷疑對方在跟她擱著飆戲呢。